聽她說得有板有眼,吳媽不禁開媽心慌起來。
“你,你不會真的想著將寒兒帶走吧?”吳媽驚愕的望著飛雪,握著她的雙手都在發顫。“不,不行。你們都走了我怎麼辦?更何況寒兒肯定不會願意跟你去的。”
沒想到師傅的反應這麼大。心裡暗自慶幸,好在沒有冒然跟寒說起。飛雪連忙抱住老人家安撫道:
“師傅,我們能回去,肯定就能再回來不是嗎?您在擔心什麼?”
她怎麼能不擔心?另一個世界!那是什麼概念她可是清楚得很。那與陰陽相隔有何區別?
“師傅,難道您真的想看到寒受盡折磨而去嗎?您知不知道他現在每天晚上都痛得躲在衛生間裡不敢出來。他怕我知道,怕我擔心。可是我們睡在一張床上,我要是不知道他在忍受痛苦,那我還算他的妻子嗎?”說著她的眼淚又不自覺得溢了出來。她哽咽道:
“他讓寶寶跟著我,可我也讓忘憂跟著他啊!他以為我們不知道,他在用什麼辦法忍痛嗎?他拿火灼燒自己,拿針刺自己……這些忘憂都看見了。忘憂跟我說的時候,孩子都在發抖。您知道嗎?”
“有這樣的事?”吳媽愕然的望著她。“我在他的藥中已經加了很大劑量的麻藥了啊!他跟我說不痛了的。”
“您還不知道他嗎?他雖然沒有特意跟師伯學醫,可是對於他自己的身體。他卻比我們更加清楚。”飛雪突然跪在師博面前,痛苦的訴說道:
“師博,您知不知道,每當他小心翼翼的幫我蓋好被子。偷偷到衛生間裡面忍受痛苦時,我的心也跟著撕裂了。您知道我多想衝進去抱著他嗎?可是我不能,我不能將他最後一點自尊和勇氣給打滅了。師博,我真的受不了了。再這樣下去,我遲早瘋掉!”
“丫頭,快起來。”吳媽的心也碎了。扶起徒兒,心痛的道:“說吧,你到底想要我做什麼?”
“我想帶他去東方那裡試試,無論行與不行。我都想試一下。”她感覺自己每一次都能絕處逢生。所以她將希望全都寄予在東方那邊了。
“可是您也知道,自從回來後,他連臥龍山莊的門都不願出,又怎麼可能跟我去那麼遠的地方。所以,我想請師傅幫忙……”
“要說這世上寒兒會聽誰的話,那肯定是你。你覺得,你的話都不聽。他會聽我的話嗎?”吳媽無奈的道。
“師傅放心,您照我說的做。他肯定會聽的……”飛雪將她的打算說了一遍。
吳媽聽得直咋舌。
“我怕寒兒還沒有被病痛折磨瘋,就先被你給氣瘋了。”
“我也是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啊!”飛雪苦著臉哀求道。“師傅您就可憐可憐徒兒吧!”
手心手背都是肉啊!別說有一線希望,就算是隻有一點影,她也會搭上命一試的。
“好吧!咱們就試試。”
“謝謝師傅!”
“可是你得答應我。要是真的去了,治好寒兒的腿後。你們都得給我回來。一個都沒能少。”
“師傅放心,我們是去治病。又不是去定居。”搞定了師傅,接下來就好辦多了。“師博咱們就這樣說定了。我得回去了。不然他一會兒見不到我,又該傷心了。”音落人已經沒影了。
“你慢點,小心孩子!”吳媽衝著她的背影大呼。
飛雪趕到書房時,金元已經走了。白慕寒正在埋頭工作。從他們回到臥龍山莊後,他便吩咐管家,將他以往的工作給送來了。他們倆又像從前一樣,同在一個書房裡面辦公。與以往不同的是她的感覺。她現在非常喜歡,非常享受被他時刻盯著的感覺。
感覺到有兩道灼灼的目光正注視著自己,白慕寒倏地抬頭。沒有表情的臉上,立刻展現出最溫柔的笑容:
“雪兒,你在看什麼?”
“看我的老公啊!”膩呼呼的聲音和著那嬌媚的神情,令裡面的男人聞之骨酥。可惜骨頭酥了,大腦還清醒得很“是嗎?我以為你看膩了,準備換口味了呢?”男人放下手中的毛筆,皮笑肉不笑的問道。
“咦,兩個小傢伙呢?”一招行不通,鳳眸一閃,連忙轉移話題。“我不是叫他們來跟你說,我在師博那邊的嗎!他們肯定又偷溜去玩了,我去找他們。”說著轉身往外移。
“站住!”
飛雪聞之轉身,衝他眨了眨眼。
他斂起壞笑,衝她挑了挑眉。張開雙臂,溫柔的道:“過來!”她如往常一樣,聽話的快步走去,輕輕坐入他火熱的胸懷。他與以往一樣,緊緊的抱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