歉。“你的衣服貼著肉了,不揭開我沒法給你處理。”說話間她快速的將那塊已經與肉長到一起的布給撕了下來。然後取出止血傷藥給他敷上。
她是早已將師傅的醫藥本事都學到腦子裡了。可是包紮這樣的實際工作她卻不常做。不對,應該是沒做過。因為就算有人受了小傷,包紮的事也是師傅解決。
所以她的雙手顯得非常笨拙。不是手指碰著傷口,舊傷加新傷。就是布條綁得太緊,將剛剛止住的血又擠了出來。要不就是太鬆綁了又滑下來了。因此,她自己弄得手忙腳亂,滿頭大汗。同時也將傷者弄得傷上加傷,痛上加痛。
好在對方耐痛,除了第一下因為措不及防而倒抽了口氣外,他都是咬牙忍住了。不過從他身上的冷汗和青筋暴起的程度,飛雪也能想到他受了有多少苦。
“對不起啊!除了那一掌外,別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她歉疚的解釋。可是仔細一聽,那看似真誠的語氣裡卻又夾代著一絲微不可察的幸災樂禍之味。
“沒事,就算你是有意的。我也認了。”白慕寒咬牙回道。這女人的抱復心也太強了。他不就是點了她的穴,將她一個人軟禁了一會兒嗎?她用得著這樣將他的傷口往死裡整嗎?
“你這是不相信我嗎?”聲音變冷,手上的力道不受控制的就大了一些。“嘶!”白慕寒整個人都抽搐了一下。“雪兒,要不我借你一把刀吧!”他忍痛建議道。
“不用了,這下肯定能包好。”她假裝聽不懂。“你是怎麼解決的?不是殺了那人……”停下手中的動作,偏過頭來望著他問“你不會真的收忘憂為義子了吧?”
“忘憂本來就是白家的二少爺,白逸凡的胞弟。這是眾人皆知的事情。我有必要認他當義子那麼麻煩嗎?”白慕寒揚起汗流滿頰的臉,非常欠抽的望著她。那樣子好像在說,你也有想不到的事啊?
是啊!這理由是多麼的理直氣壯,理所當然啊!她怎麼就沒想到呢?那女人不是搶她的兒子嗎?現在變回來不是一回事嗎?既然兩孩子本來就是雙胞胎,那大的是她所生。小的自然也是她所生。跟那什麼邵家女人一點關係也沒有好吧!她承認,她的確沒他那麼邪惡。
“太好了,這次終於包好了!”飛雪滿意的望著被她綁得比原來粗了兩倍的肩膀說道。
“你把我的衣服全裹在肩膀了,我要穿什麼出去呢?”白慕寒無奈的望著那隻剩下幾片碎布的白袍。
飛雪掃了一眼穿著中衣中褲的他。“你現在不是穿著衣服嗎?”不以為意的回道。最後還故意加一句“現在又不冷,你怕什麼?”
“你讓我穿著中衣出去?”白慕寒半眯著眼危險的問。
“你怕街上那些女人撲上來嗎?”飛雪好笑的回道。“那要不將我的外衣借你?”見他不出聲,她接著道:“雖然我沒你高,不過這衣服夠寬,你應該能穿的。”說著她動手除衫。
“你……”這女人,她竟然又當著男人的面除衣。不過轉而又想,她不在你面前避違,也為免不是一件好事。因此,他將到嘴的斥責變成了詢問:“你給我了,那你不準備回去了嗎?”
“回啊!為什麼不回?”飛雪奇怪的反問道。
“那你穿什麼?”白慕寒突然看出她的意圖。搶在她回話前冷冷威脅道:“你敢穿著中衣出去試試?”
“穿中衣出去怎麼了?”飛雪聳著肩,無所謂的回道。“我又不怕那些女主撲過來。”再說,她裡面的白布纏了一身,就是脫完了衣服。她也不會暴光。
“雲飛雪!”白慕寒幾欲吐血。
“我聽到了,給你試試吧!”飛雪笑著回道。她將脫下的外衣遞給他。
白慕寒凝目瞪著她,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她了,他有意捱了一掌,又將傷臂送給她當了小白鼠。她的氣還沒消嗎?還要整他到幾時?
“對哦!你手臂不方便,我來幫你穿吧!”說著她拉起他的手欲為他穿衣。白慕寒已經沒轍了,反手奪過衣服,快速的為她套上。一咬牙說道:“我就這樣出去。行了吧!”
“呃!聽你的語氣,好像我在逼良為娼似的。”飛雪皺眉,又動手除衣:“不如我也同你一起穿中衣吧!”
白慕寒一把拉住她的領子。“姑奶奶,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常常教育孩子們,做錯事不怕,怕的是……”
“好,好。我道歉,我不該不經你的同意就點你的穴。”白慕寒快要瘋了。他是真的怕了她。
“呵呵,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