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沉,那雙總是清朗的明眸中此時充滿未知的戾氣。“你可以走,父皇得留下。寒也得留下!”語氣中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威嚴。
墨翌涵驚訝的望著太子。“大師兄!您沒事吧?”他擔憂的問道。
“這裡沒有大師兄,只有天依國的太子!”無情的聲音一點也不輸於白慕寒。而他眼中一閃而過的陰翳更是與老皇帝如出一轍。“白慕寒和父皇留下。你們幾個可以走了。”
“大師兄,二師兄可都是為了你才來的。”墨翌涵的聲音同樣泛冷。“二皇子是你弟弟,難道我們就不是了嗎?”那他們千里迢迢來幫他算什麼回事?
白慕寒則一點也不意外,他像是早就猜到會有這一幕似的。他不捨的撫了撫飛雪的臉頰,欲將她交到雲堡主手裡,同他換過老皇帝。“你們先走吧!我不會有事。”
飛雪不動,雲堡主也不放手中的皇帝,“一起來就一起走!”墨翌涵擺開架勢,準備幹仗。他現在決對選二皇子這邊。
“真的不走?”太子皺眉問道。
“要走一起走!”墨翌涵堅定的回道。
“那就全部都留下吧!”太子冷笑一聲。轉身出了大殿。他一走,在場的那些禁軍侍衛,就等於是得到了他的命令。所有人都一擁而上。將飛雪他們圍了起來。
顯然,有了太子當靠山。皇帝已經不再是護身符了
“太子他不會是被二皇子魂魄附身了吧?”飛雪不由自主的問道。
“他不是被附身,這才是他的本性。”白慕寒淡淡的回道。
“你早知道?”飛雪驚訝的抬頭。白慕寒垂眸望著她點了點頭。“那你為什麼還要幫他?”白慕寒來不及回答,敵人已經從四面八方朝他們攻來了。白慕寒一手摟著飛雪,一手舉劍對戰。
“放開我!”飛雪輕呼一聲,掙出他的手臂。隨手抽出腰間軟劍。加入戰鬥。
飛雪第一次真刀真槍的近身拼殺,而且對方全是不要命的打法。她不得不用盡全力,狠起心腸往那種能一劍斃命的地方刺。可是親手殺人於看人殺人的感覺完全不同。近身殺人與用隔空打穴的方式殺人也不同。當她的劍從對方體內抽出,鮮血四飈,敵人瞪著她倒下那一刻。她握劍的手不自覺的就會滯一滯。
可是戰場之上,哪容他分神停滯呢!周圍敵人無數,全都等著她出現紕漏呢!就在她分神那一瞬間,同時有三把劍從左右三個後方刺了過去。“鐺!鐺”白慕寒手中的劍為她擋了左邊和後邊的兩把劍,可是右邊那劍已經轉眼將至,隨手將她一攬,與她換了個位。“哧!”用肩膀為她接下了右邊的劍。他連眉頭都沒皺一下,便開口問道:“你沒事吧?”
飛雪搖了搖頭。重新整裝上陣。第二個,第三個······接著不知道有多少人倒在她的劍下。直到她殺得手腳發軟了,可是敵人仍有,她手中的劍卻像是自己長了意識似的。主動出擊,來一個斃一個。到最後她已經完全麻木了。就在她意識也要消弭之際。
突然感覺腰間一緊,她已經被人抱了起來。“不能再打了,我們走。”熟悉的冷酷聲音,此刻卻無比溫暖。
“撇!”墨翌涵很雲堡主同時響應。幾人同時躍窗而出,在皇宮的高牆之上如夜鷹般飛翔。很快消失在夜幕中。
飛雪在白慕寒懷裡只覺得好累好累,眼皮像有千斤重似的怎麼也睜不開了。可是她仍然想著要去救寶寶“寶寶······”
“寶寶!”飛雪驚呼一聲,從床上跳了起來。
“媽咪,你睡了好久哦!我和奶奶怎麼也叫不醒你。”寶寶攬著媽咪的脖子抱怨道。
“是嗎?奶奶呢?叔叔和弟弟呢?”
“奶奶說你需要休息,不准他們進來。可是你睡著了也一直在叫寶寶。所以寶寶就留在這裡陪著媽咪。”寶寶說著又往媽咪懷裡鑽了鑽。
“都沒事就好!”飛雪大大的舒了口氣。
寶寶突然抬起小臉,憤慨的道“媽咪,我剛才又看到那三個壞叔叔了。那個被我用頭撞過的叔叔還說他是我爹呢!”
門外的人微微皺起了眉頭。兒子不喜歡他?
“寶寶不是一直想要爹嗎?”飛雪很奇怪寶寶為什麼那麼反感他們。因為那天晚上的事嗎?寶寶不是這麼小氣的孩子吧!
“可是媽咪說過要給寶寶找最好的爹!”寶寶抿著小唇,亮晶晶的大眼中閃耀著嚮往與神往的色彩。
門外的人兩撇劍眉都要豎起來了。他怎麼知道他這爹就不是最好的?
“呃!寶寶有了理想的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