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人撞了過去。黑衣人一閃身,提著大丫的後領擋了過來。張嫂收勢不急,為免撞傷女兒,她偏頭錯開“砰!”的一聲,直直的撞到巷子牆壁上。
好在只是土牆,張嫂的額上只是起了一個包,並沒有皮開肉錠。可就算這樣也嚇住了三個年幼的孩子。“娘!嗚嗚……”被人提在空在的大丫揮舞著四肢哭叫著。“哇哇……”懷中的孩子也嚇得大哭起來。“嗚嗚……”跟在後面的二丫見狀,也撲過去抱著孃親的腿,跟著哭了起來。
另外兩個打手則在一邊看得哈哈大笑。一時之間,巷子裡面被昏天暗地的哭聲和姦笑聲給填滿了。
“都給我閉嘴!”站在最後面,一直沒有動作的刀疤臉,突然黑口黑麵的大聲怒叱。
兩個打手倏地禁聲。
大丫和二丫睜著驚恐眸子,顫抖的憋住了哭聲。唯有幾個月大的老三,管你打雷下雨,他是照哭不誤。張嫂抱緊老三,色厲內荏地瞪著那個搶了大丫的男人。顫聲問被打在地上捲成一團的老公:“相,相公到底出什麼事了?他,他們是什麼人?”
地上的男人渾身一陣抽搐,顫慄的縮了縮頭,卻是一句話也答不上來。
“你家男人已經將你大女兒輸給我們了。”刀疤男極不耐煩的代為回道。同時拿出一張紙來揚了揚“這是契約,看清楚了。這上面可有你男人的手印!”
張嫂如遭雷擊般頓時懵了。“不,不可能!”她拼命搖頭,堅強的目光轉向地上的老公,漸漸化為迷芒,最後變成絕望。雙腿輕顫,趔趄的倒退兩步,靠著牆壁才免強站穩。
刀疤男瞟了張嫂一眼,一揮手衝著手下吩咐道:“給這女人留下五十銅板做湯藥費,將丫頭帶走!”說完,他轉身往巷子口走去。
“噼噼啪啪”黑衣打手撒下一把銅錢在張嫂腳下,將嚇傻的大丫反手夾於腋下轉身便欲離開。
“等等!”飛雪緩緩上前,彎腰抱起瑟瑟發抖的二丫,淡淡阻止道。
四個打手猝然止步,同時轉回頭來,意圖看清是哪來的不知死活的傢伙,敢管他們的事?挾著大丫的男人,掃了一眼毛孩子似的飛雪,惡聲惡氣的恐嚇道:“小子!少管閒事!”
飛雪用手輕輕安撫著仍然發斗的二丫,淡淡的一字一頓的說道:“將孩子放下!他欠你們多少賭資,由我來代他們還!”
“哼!”大漢虛著眼,一臉不屑的冷哼一聲。正欲開口再嘰諷一番。刀疤男已經跺步擋在他面前,換他與飛雪對峙了。
刀疤男仔細的打量了飛雪一遍,見她衣著光鮮,氣勢也不俗。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公子哥。這樣的人,他們自有另一套對付辦法。陰鷙的光芒一閃而過,左臉上的那道原本就猙獰恐怖的蜈蚣形刀疤,在堆上一抹奸笑後更加令人見之悚骨。看得他身邊的同夥都禁不住打了個寒顫。
在他對面的二丫更是嚇得用力往飛雪懷裡鑽。“二丫乖,別怕。”飛雪輕輕安撫著二丫,清明的雙眸則毫不畏懼看與刀疤男對視著。
“你真的願意為他還債?”刀疤男陰笑著問道。“你可知道咱們這兒替人出頭還賭債的規矩?”語氣中充滿了陷井。
“欠債還錢還有規矩嗎?”飛雪故做驚訝的問道。
“當然!賭債當然要以賭來償!”刀疤男挑眉回道。
“賭?你的意思要我跟你們再賭一次是嗎?”飛雪驚奇的確認道。隨即瞭然的道出他們的意圖:“哦!這個規矩真不錯,不但可以完成任務,而且可以順便將我的錢贏走。真是一箭雙鵰的好規矩啊!”
“怎麼?怕了嗎?”捉著大丫的漢子嗤之以鼻的激將道:“怕了就滾回家找你老孃喝奶去!少在這兒學人當英雄!”
“怕嗎?”飛雪噘了噘嘴,聳肩回道:“你有聽說過靜虛觀的人知道什麼是‘怕’嗎?”語氣淡然而大氣。令人不敢懷疑有假。
“你是靜虛觀的?”刀疤臉的目光微閃,中氣明顯弱了一些。
“放心,靜虛觀的人不屑做仗勢欺人那種事。”飛雪揚起右眉,皮笑肉不笑的回道:“就按你們的規矩,咱們就以賭還債。”
“這話可是公子你自己說的!”刀疤男立刻接道。生怕飛雪反悔似的,他忙對身邊的大漢道:“將丫頭放下,咱們就給這位公子一次英雄救美的機會!”
大漢應聲便放開了大丫。反正張家也跑不了,現在有送上嘴的肥羊,不宰白不宰。
“娘!”大丫流著淚奔向張嫂。張嫂空出一隻手,將大丫攬在身邊護著。抬頭擔憂的看向飛雪。她可是知道這些賭場的人,沒一個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