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腫摻著血絲的手指頭,我硬是沒有暈過去,咬著牙,狠狠地瞪著地下。
“哈哈,沒想到公主一大早就發老虎威了,衣妹妹,你這種威風將皇兄括來了呢!”
一聲大笑,嚇得身邊的下人連忙跪下,頭垂至地恭敬朝那人請安。
“參見三王子殿下,參見溫王爺!”
驀然之間,只看到兩雙黑色靴子出現於我的眼前,金邊刺繡,尊貴無比。微微抬眼,有些吃力地打量那兩個突然從天而降的男子。
毒刑2
全場人只有我敢抬眸看他們,這兩個男子衣著華麗,的確很合適他們的身份。但我卻不知道哪個是王子,哪個是王爺。
其中一個少年年約十六七歲,穿著暗紅色的衣袍,衣袍領口周圍都有金珠刺繡,腰間一黃黃色腰帶華麗無比,一雙狡猾的鳳眼,堅挺的鼻子下唇瓣有若塗了胭脂一般妖紅,此男銀喜歡穿著華麗的錦衣,腰繫金帶,看似放蕩不羈。
另一個少年則與紅衣少年年齡相仿,著著藏青色的衣袍,顏色顯然老土點點,但那衣袍上的刺繡卻極為精緻,戴著象徵地位高貴的白色弁,唇稍微比紅衣少年要厚點,並且性感了一點點。特別是那雙柔和的眼睛,有如晨曦之光,一點點地滲入了我的心。
他們的身後跟著五六個黑衣侍衛,皆冷冷地盯著地上的我。
下人們大氣都不敢出,等待著這兩位主子的回應。
我含淚垂下頭,倔強地一聲不響。十指顫抖著,那種疼痛在我的生命裡狠狠地烙下了印記。能在這裡受懲罰,已是我最大的容忍。我知道,在這種地方,人的生命和尊嚴簡直不足一提。
“呀,凰夜哥哥,溫親王,你們居然來了?”南宮鳳衣微笑著從寢房裡走出來,此時的她換上了另外一件大紅花衣,襯上她雪白的肌膚,雪白迷人,由剛剛的女獅子轉變為乖乖羊,所有女人的溫柔都彷彿聚集到她的身上。
她淡淡地撇了我一眼,“這個丫環不懂禮節,並且還在我和附馬之間挑撥離間,所以給這種人一點小教訓。凰夜哥哥,溫親王,這邊請吧,我讓附馬在那邊等你們呢!”
“原來這樣……可惜了,這丫環的左邊臉上,怎麼長了一塊大斑呢?否則,定然雪玉可愛啊!”那個叫南宮凰越的少年瞄了我一眼,笑意盈然。
“公主,這丫環還挺小的,做錯了事,就當教訓一下吧,不必下得太重手。”一個淡淡的聲音招搖而來,令得我微微一怔。
毒刑3
“溫王叔,你是心痛這丫環吧?王叔還真是心軟手軟呢,若是這人能當上你的丫環,定然是三世之福啊!”那個紅衣少年掃了我一眼,聲音帶著幾縷諷刺的味道。
我再度垂首,手上的疼痛刻入骨髓之處,一陣瘋狂的冷意襲來,還沒等我強打起精神,一種無力絕望的感覺,終於將我擊昏過去……
我也不想那麼軟弱。
我也不想如此受人折磨。
但是人總是身不由己,更何況,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女奴而已……
“她怎麼樣了?”
一個冰冷的聲音,將我從昏迷之中拉醒過來,但我沒有睜開眼睛。
感覺自己應該是置身於床上,並不是涼涼的白玉石地板上。
“回附馬……這奴婢只是暫時因痛暈迷過去……”
“嗯,反正是小傷,死不了。先讓她休息三日,之後再聽我安排。”
“是!”
人聲漸遠,腳步漸去,我才緩緩地睜開眼睛,這是我的寢房,簡陋的木屋,風起的時候總會將裡面的東西括得亂七八糟,下雨的時候亦會漏雨,簡直比現代的貧民房還要恐怖。
我努力想坐起來,驚覺屁股一陣撕裂的疼痛,定然是我暈過去之後還被人重重打了五十大板!手指頭的疼痛也開始入侵我的意識,冷冷地吸了一口氣,強忍著不讓眼淚流下來。
門吱一聲被開啟了。
一個穿著白衫的丫環端了一碗熱湯進來,看到我醒來,眼中有幾縷憐意。
“起來吧,你還算好運,要是公主心情不好,我看你這條小命早就沒了。”那丫環有點擔憂地對我說,我記得她,她小名真兒,是跟我同一天被賣入這殿裡當下人的。
真兒將湯送到我嘴邊,這湯很清,但對於下人來說未免是一種恩賜了。這裡一日三餐,每餐只有一隻黃饅頭,有時饅頭裡還石頭,食物對於我來說亦算是一種酷刑。
虐待1
我,還是得活下去的。苟且偷生,命如螻蟻,我想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