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南宮凰越曾說過要送我去接受王宮人的禮儀培訓,但只是口頭上說說而已。其實我真正地成為了一名浣衣局的洗衣女,有時也會被管事的安排一些雜事兒。
我自然明白,被南宮凰越帶了回來,他或者只是發一發善心,將我帶離那個地獄般的長雲殿。我臉上的那些醜東西,讓人看了也不舒服,只有長孫晨和白天瑜認得出我。所以南宮凰越更不可能將一個醜女留在他身邊,以影響他的食慾吧?
“誰是東繇?”
一大早,我在水池邊搓著一大堆男人的衣服,一個尖尖的聲音叫住了我。
回頭,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女人,她身後跟著兩名男侍衛,一下子想起了半個月前的那種情景,不由得心悸地看著她。
所有的浣衣女都抬起頭,在這短短半個月來,這些女奴比不上附馬殿裡的狠毒,自然我受的欺負也比較少。但總的來說,全託我臉上那塊怎麼也洗不掉的“斑”,讓她們都對我印象深刻。
“奴婢在。”我空出手來,恭敬地上前對她福腰。
能站在這裡使喚人的,大概也是有點身份的人。
“跟我來,王子殿下要老身讓你學學禮儀。”那女人冷冷地說道,然後低聲咕嚕,“殿下是不是發燒了,怎麼看上這樣的醜丫頭?”
我愣了愣,連忙謝恩跟上前。其實我的妹妹——不,準確來說是這身子的妹妹白天瑜,已是南宮凰越身邊的侍女,聽說極為得寵。
當天他將我抱回來,白天瑜自然認出是我,或者看在情份上才來照顧我吧?後來我料明白了,她對我不冷不熱,其實是對我抱著某種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