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面前的男人收起微笑,直起身子,直視我,“我來帶她回去。”
“果然,那對耳環是你送給她的。”
從宣告立她為後起,大大小小的麻煩開始衝著她來,我暗中命人保護她。那些人的動作越來越大,逐漸有恃無恐,我咬牙,忍。我疑惑的看著手下的報告書,他們是我的手下,能力怎麼樣,我自然瞭解。有幾次那些人做的太過了,只憑我的手下是不可能讓她不受一點傷害。招來一問,才知道,還有一股人馬,他們也查不出是哪裡的,但是總能在他們要出紕漏的時候及時出手。這是哪裡的人馬?正當我很疑惑的時候,有人報告說,她將一對耳環掛在了她所在的庭院植物上。那時,我心裡已經隱約明白了,只是我不想去面對這個現實,我選擇了沉默和逃避。
他沉默的看著我,一言不發。
該來的終於來了麼?“今天晚上她會出宮,我想你不會在乎多等這一天吧。”
人是種奇怪的生物。她沒有離去前,我日日擔心,如今,結果放眼前了,她真的要離去了,我的心反而平靜了。也許,從我在她和皇位之間做出選擇後,我就已經預料到會有今天了吧。
晚上,我去看她。雖然告誡自己要冷靜,可想到她還是要離開了,我忍不住非常的憤怒,不是對她,而是對自己。
也許,我再多給她一些信任,相信她沒有那麼柔弱,讓她和我一起去面對眼前的難題,也許事情不會發展到這個程度。是我把一個聰慧的女子關在了一個不能讓她隨意飛翔的籠子裡。
是我把一隻老鷹當成了弱不禁風的夜鶯來養。其實,心裡也明白,終究她會走。只是一直不想去面對這個現實。
這最後一晚,出乎意料,相當平靜的結束了。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我沒有告訴她,那塊玉佩其實是歷代堯國皇后的身份證明。我知道,此次一別,恐怕終生難見。可我仍然忍不住,要把那塊玉佩送她,在我心裡,除了她沒有其他女子有資格佩戴。再也找不出第二個可以和我站在同一個高度,夠資格一起俯視天下的女人了。
對不起,我最終也沒有能給你帶來幸福。
離宮之後
走在路上,心裡的怨氣直線的蹭蹭上漲。跟著千楓,一路用腳出了皇宮。路上碰到的侍衛們,看到千楓手裡的令牌後,什麼都不過問,貌似沒看見我們般繼續他們的巡視。……堯子默,既然你都做到這份上了,為什麼不乾脆多給我一個轎子?
快出宮門的時候,我想起一個問題,“千楓,你知道景國使者下榻在哪裡麼?”
“……”千楓沉默的看著我。
“……”我看看眼前的大門,要是出了這最後一道門,我就再進不來了,可這三更半夜的,萬一出去後……要不要再回去問問路?算了,萬一他心臟不好怎麼辦。
“千楓,嗯,這個晚上路上一般有沒有什麼特殊事情?”站在人家地盤上,不敢直接問大街上安不安全。記憶裡都這個時候是空無一人的,只有打更的和從事非正常行業的。
“公--小姐,咱們可以找更夫詢問的。”我挑眉,有些驚訝。我以為就是報時的。
身後的門慢慢合攏了。我停下腳步,回頭。仰望眼前這冰冷的大門。那個男子向來不張揚、不造作,儒雅、溫文,寬廣包容、雲淡風清。從他的目光中,能感受到一片溫和,如春風拂面、暖日凌空。尤其當他凝神專注一個人時,那個時候彷彿一切聲音靜止、萬籟俱寂。他是那麼的耀眼卻又不顯突兀。這樣一個溫情的男子必然有著細膩善感的心,只是為何他偏偏生在帝王家?
子默,對不起。我沒有辦法陪你走完這一路。
深夜,大街上空蕩蕩的,再配上白颯颯的月光,我不禁吞了下口水。幸好,原諒了千楓,帶著她一起出來了,不然我一個人還真有些……不過,要是就我一個人,子默估計就會給我配個轎子了吧,那麼說來……唔,收了千楓就這件事情來看,是弊大於利。以後要好好壓榨回來。
我眯了眯眼,前方的馬車……好像直衝我來……,到了我身邊,車停。我不動聲色的看著,待我看清楚後,我微笑。從馬車上下來的是尹仲圖。我微笑看他,一言不發。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想必他也知道了我知道他是暗帝的事情。不然他不會派手下給我送那副耳墜和那句話。既然堯子默能在我身邊安排千楓,不知道他在我身邊安排了誰?不知道他知道我多少底細?算了,先不想了,我好像應該和他說聲謝謝吧,可是我怎麼感覺氣氛有些怪異,不是太適合開口道謝的時間。他也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