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的情緒,畢竟這人的能力和天分,的確超出普通國中生太多。
冰山的視線落在遠方,或者說正在思考著自己的問題,聽到觀月的話,遲疑,點頭:“啊,我不會大意的,這裡的治療師很負責。”負責到明明自己已經能打球了還要繼續治療,還關心了自己的心理問題,真是好人。
這就是跡部大爺的能力了,一句“要和完美狀態的手冢比賽”的任性要求,就可以做到讓手冢國光從身體到心理都達到最巔峰的狀態。
當然,回到日本後還需要進行調整,但是相信以冰山部長的能力,他會很快讓自己重回賽場,畢竟那場比賽對他而言,也是一種遺憾吧。
觀月看到手冢臉上堅毅的神情,嘴角不由自主的翹起來,眼前這個人,典型的外表冷漠內心卻熱情似火,用冰包裹的火焰就可以很好形容他了吧。
下午的陽光打在金蜜色的髮絲上,折射著光芒的無框眼鏡,承受了那樣的痛苦仍舊堅強比賽的少年,此刻坐在自己身邊再次露出那樣的堅持,不得不說這樣的魅力讓觀月有些失神。
“觀月,你在德國有什麼安排嗎?”沒有發現觀月失神,而是想到大石說觀月不會跟他們一起行動的事,出於關心,手冢部長問了一句。
“啊?嗯哼,打算去各個景點觀光一下,大概一週後回日本。”那個時候青選隊的邀請函也到了吧,觀月還是挺期待的。
側頭看看還是那樣端坐在陽光下面無表情的少年,觀月輕笑:“嗯哼哼,手冢的治療應該到最後階段了吧?不知道有沒有那個榮幸邀請你伴遊呢?”一時心血來潮,覺得有座冰山陪著遊覽,會發生很有趣的事情吧?
手冢奇怪的看了觀月一眼,他們雖然認識好幾年了,但好像很少有這樣兩個人單獨交談的機會,所以觀月之於手冢,就好像是一個不算親密也不生疏的朋友,點頭之交。今天這個點頭之交千里迢迢來探望自己,還邀請自己一同遊玩,真是……突兀了?
直直的看了觀月一會兒,點頭,反正他到德國開始治療後幾乎就沒怎麼去遊玩過,的確有些悶了吧,回家會被媽媽說自己不懂得生活?手冢此時腦子裡思考的東西如果說出來,估計會嚇壞青學一群人的。
考慮到自己母親會淚汪汪的說自己太老成,父親肯定面無表情的瞪自己,爺爺也會提出讓自己放鬆一下的命令……手冢認為回到日本後自己應該抓緊時間訓練而不是放鬆,於是,在德國就好好玩吧!
點頭,同意了觀月同遊的邀請,兩人商量好時間之後,跑圈完畢的青學好孩子們回來找“爸爸”了。
觀月收起不知道記錄了什麼的筆記本,輕笑著向氣喘吁吁的眾人道別,今天他要去柏林住下,兩天後再回到慕尼黑和手中匯合,這是他來之前就定下的計劃,自然不會輕易改變。
所以,不二請不要用“大家一起玩會更有趣”來動搖他,龍馬閃閃的貓眼也不會有效果,大石菊丸乾桃城海堂之流就更不要說什麼“觀月你一個人迷路怎麼辦”之類的,觀月聳聳肩告別不知道為什麼這麼捨不得自己的青學正選們,走人。
之所以要去柏林,是想看看著名的柏林牆紀念碑,位於Invaliden Strasse街邊上的沉重歷史,滿足一下自己對於德國這段歷史的好奇心。
嘛,我還是小孩子,貪玩是應該的。觀月這樣說服自己,開心的踏上前往柏林的列車。
一直到晚上才到達酒店,隨意的將行李箱放到櫃子裡,觀月疲累的仰面躺在雙人大床上,為背部感到的柔軟而舒適的嘆口氣,長途旅行果然很消耗體力,還有時差的影響,他已經開始昏昏欲睡了。
手機鈴聲第一次聽著那麼刺耳,看都沒看接起來,觀月有氣無力的打招呼:“……景吾?唔……有些累,嗯哼哼?會麼?……”
那邊計算著時間一大早就打電話的跡部大爺聽著話筒中傳來的聲音,無奈的心中一嘆,放柔了聲音:“好吧,小初你還是先休息一下,將時差倒過來再說?”
“好,景吾你們要加油練習啊,青選隊的名單知道了嗎?”觀月有些清醒了,他知道跡部如果想知道這些根本就不費什麼事。
跡部拿起手邊的名單,想了想:“你先去睡,本大爺給你發到郵箱裡,啊嗯?”對於觀月說起這些事就來勁,經常熬夜整理資料這樣不好的生活習慣非常不爽。
沉默一下,發覺自己腦子的確有些混沌的觀月很可愛的揉揉眼睛,眨巴著看向天花板上精美的吊燈,好半天才夢遊一般用有些無力愛嬌的聲音開口:“啊,好,景吾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