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認真嚴肅的說完,才牽著手冢離開,留下小彌一人低頭思考這段話帶給她的震動。
並肩離去的兩人,不知不覺間從拉著手腕變成了十指相扣,觀月眨眨眼側頭,對手冢說:“剛才,你是不是覺得吃醋?”真心希望是,因為這座冰山給他的感覺太……不安全了。
高中的時候,答應了要和手冢在一起,於是追求期間的約會電話書籍茶包,都成了更頻繁的見面約會和美味的日式點心,一本書也變成兩個人坐在一起慢慢翻看,有看法一起討論。窩在手冢懷裡的溫度常常讓觀月以為自己會被溶化——可是,他們沒做過。
彷彿真的像忍足說的那樣,手冢是個冷心冷情的人,在生理需求方面幾乎等於沒有,將觀月交到他手上,真的非常‘安全’。可是觀月卻漸漸不滿起來,因為手冢的不主動。
開始交往相處了,除了以上的親密之外,每次親吻是觀月開始的,被氣氛蠱惑的時候,動 情的時候,十指糾纏唇舌相交,卻沒有更多了。手冢甚至很少主動做些什麼親密的接觸,這讓觀月感到非常不安。
或許,手冢只是想要個弟弟什麼的,給他照顧?觀月的思路詭異的滑到兩人相處模式上,他總是提出各種話題,說一些任性的話,要求各種各樣的親暱舉動,然後手冢一一配合。除了親暱的舉動比較出軌外,其他的,都更像是兄弟間的相處嘛~
所以,今天看到手冢竟然主動和小彌亞美說這樣的話,思考再三的觀月還算高興的問道,得到的答案,嗯,比較令人沮喪。
手冢淡淡的“啊”了一聲,完全沒有普通人吃醋時的口是心非或者掩飾什麼的,他就是很認真很淡定的看了觀月一眼,平靜的表達了‘我就是有些吃那個女人的醋所以才放冷氣對她說那樣的話’這個意思,讓觀月一點成就感都沒有。
你到底喜不喜歡我啊!還是隻把我當成弟弟?
觀月有時候真想拎起手冢的衣領好好搖晃一番,可是又不敢將問題真的說出口,就怕得到的答案是他不能接受的哪一個。
有些煩惱的攪動著手指,觀月知道,手冢的體貼和溫暖,讓自己已經放不開他了,要是這個時候才告訴他‘只是弟弟’,恐怕他會暴走到世界的盡頭去放逐一番才能平靜。觀月有些被寵壞的小孩一樣撇嘴,小聲嘟囔起來。
“死麵癱,哼,不喜歡你了,討厭……”
手冢淡淡的瞄了他一眼,交握的手輕輕擺動,腳步不急不慢的向著兩人合租的公寓走去——說起來很好玩,手冢、忍足和不二,各自在東大附近租了房間,觀月偶爾會去他們其中一個那裡住,大部分時間則是在學校宿舍休息,倒是小範圍實現了他們互不干擾的計劃。
算是個好的開始,四個人都對這樣平靜和諧的大學生活感到滿意。
當然,除了悶騷的手冢,到現在都還沒讓觀月想明白,他們到底算是什麼呢?戀人?在一起那麼久卻不見手冢渴求過自己的身體,莫非是覺得自己不夠好或者乾脆就是不喜歡自己?兄弟?見鬼了,有幾個兄弟會時不時來個法式深吻啊?
觀月很是混亂,所以沒注意手冢已經將他帶到房間裡,倒好了茶端到面前了。
桂花茶的甜膩香味讓他回神,抬頭撞進手冢溫柔滿溢的眼神中,觀月愣愣的接過茶杯呷了一口。“啊!”很燙!口腔中劇烈的疼痛讓觀月失手將茶杯滑落,滾燙的茶水潑灑,還好手冢動作迅速的將他拉起來,才避免了更多面板被燙傷的厄運。
燙到舌頭的觀月眼角已經掛上淚珠,張開嘴大口吸氣想要減低口中的痛感,手冢確定他只有手腕和胸前一點點面板有些發紅後,立刻去拿來醫藥箱為他上藥。
“嗚……”觀月委屈的看著正捧著自己手均勻塗抹藥膏的手冢,一時頭腦發熱將煩惱說出口,“你到底當我什麼?弟弟,還是戀人呢?為什麼不肯抱我呢?是不是覺得我和他們做過所以……嗚嗚……”被一隻充滿藥膏味道的手捂住,柔軟的掌心,觀月覺得自己有些瘋魔了,竟然伸出舌頭舔了一下。
手冢的眼神很銳利的看了他一下,收回手繼續抹藥,彷彿掌中仍留存的溼軟觸感並不存在,這讓觀月更確定手冢對自己沒有欲 望了,心中湧起不知道是沮喪還是難過的情緒,一下子沖垮了他一直以來的理智神經——原來他已經那麼喜歡手冢了,可是這個時侯才意識到有什麼用?對方並不是喜歡戀人那樣喜歡他吧?
越來越低的額頭突然被不輕不重的敲了一下,觀月抬頭,聽見手冢淡淡的說:“不要胡思亂想,先上藥。”然後感覺襯衣最上面的兩顆釦子被解開,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