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道高中棒球部的會議室裡。
前園牢牢的抓著御幸的衣領,眼中閃過失望和憤怒。
而御幸並沒有絲毫要動手的意思,他就在那裡一言不發的看著跟憤怒公牛一樣的前園。
“快住手!”
“前園,你幹什麼?”
周圍的小夥們連忙上來,試圖將兩人分開。
其實那天晚上,御幸跟渡邊談了很多,他甚至語重心長的把自己的想法完全拋了出來。
他跟渡邊說。
“如果待在這個社團,對你來說是種痛苦,而且你真心準備考試,我是不會阻止的,我無法阻止自己想要離開的人!”
他是這麼說的,但現在面對前園,他卻一句話都不願多解釋。
前園眼中的怒火,再也沒有辦法遏制。
“你跟他說想離開就離開,這是隊長該說的話嗎?”
他氣沖沖地責問道御幸。
御幸臉上的表情帶著幾分無所謂:“不然呢?我該跟他說什麼?”
“你說啥?”
前園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
御幸繼續說道:“我們是為了打棒球才聚集在這所學校的吧?我不認為,我們只是大家聚集在一起玩樂的集團。”
什麼?
什麼叫聚集在一起玩樂的集團?
周圍所有人都震驚的看著御幸。
“以後大家也要一起手牽手,一直走在同一條路上,這是不可能的事情。阿哲學長他們,也都分別找到了自己的未來。早晚有一天,我們也不得不面對這一天,差別只在這種離別什麼時候來臨?我沒說錯吧?”
御幸說道。
“你個混蛋!那你也不能以他們會離開球隊為前提來說這種話呀?如果真的想要離開,那還會找你談嗎。他不過是希望你能聽到他的想法。不要把你自己的價值觀單方面的推給別人!待在這個球隊裡,每個人都有迷茫的時候,都有不自信的時候,身為球隊的隊長,在這個時候說一句鼓勵的話,會很難嗎?”
前園怒聲質問。
倉持也皺眉:“御幸,我知道你想要說什麼。但如果他真的想要離開球隊,會寫下這麼詳細的筆記嗎?”
御幸聞言一震。
替補捕手小野說道:“在場的每個人心中都有疑惑和不安,能不能夠成為球隊的固定班底?能不能在比賽的時候上場?如果沒有能夠爭取到背號,又該怎麼辦?但是沒有人會輕易得到離開球隊這個答案,因為所有人都知道,並不是只有自己會感覺到不安。”
“一直身為球隊固定班底,而且一直在思考,要怎麼讓球隊獲勝的你可能無法瞭解我們的心情吧……”
前園憤怒的甩開御幸的衣領。
哪怕這個時候,他的大腦中還保持著最低程度的理智。
王牌澤村病了,如果他再把御幸給揍進醫院,那比賽青道高中也就真不用打了。
球隊不能缺少澤村,但更不能夠缺少御幸。
缺少澤村,青道高中頂多成全國最頂級,下降一到兩個層次。
那也是全國等級的球隊。
缺了御幸,克里斯學長又畢業了。青道高中可能連全國等級的球隊都不是了。
除了御幸,壓根兒就沒有人能夠全部接住澤村榮純的變化球。
替補的小野,接降谷曉的球都費勁,更不用說接澤村榮純的犀利變化球了。
雖然放開了御幸,但該說的話他還是要說。
“沒錯,像我們這樣的凡夫俗子,肯定會感覺到迷惑和不安,但是帶領懷抱不安或迷惑的隊友一起奮戰,不就是身為隊長的使命嗎?”
“如果你放棄這個使命,要我們各自為戰,那我絕對不會認同你是我們的隊長!”
前園氣呼呼的準備離開。
當他推開門的時候,正好看到門口有兩個人。
一個是話題的核心渡邊,另一個是戴著大口罩的澤村。
前園瞬間有些尷尬,他也不知道自己該用什麼樣的面目來面對渡邊。
另一邊,澤村眼中的神情,也讓他非常的不安。
“阿邊!”
前園想說什麼,渡邊卻完全沒有理會,一扭頭跑掉了。
反而是澤村,一步跨進了會議室。
“我還真是看了一出好戲呢!”
澤村說道。
“一直身為球隊王牌的我,倒還真是不理解你們大家的想法。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