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的薄霧還沒有來得及散去,整個天地籠罩在一片霧濛濛的昏暗中。
此時,青道中學的棒球場上,已經傳來了喧囂的聲音。
今天是棒球部新生正式入隊的日子,新生都是提前一天入隊,領好球隊的制服和日用品,休息一晚。然後從第二天凌晨開始,到球隊報道。
每次新生正式入隊以後,都有一個自我介紹。所有的新生站成兩排,然後從第一排第一個開始依次介紹。
在新生對面,站著球隊的監督片岡,以及二三年級的老隊員。
也是從這一天開始,他們就都是青道高中的一員,以及並肩戰鬥的隊友了!
老生的隊伍裡,增子透和倉持哈欠連連。
“不叫他沒關係麼?”
增子遲疑的問倉持。
今天早晨,他們起來的時候,澤村還在酣然大睡。
增子透本來想叫澤村的,結果被倉持阻止了。
“昨天他硬讓我們陪他玩遊戲,玩到凌晨兩點。是他自己要睡過頭的,跟我們可沒有關係。”
說起來倉持就一肚子火,自從昨天見到澤村開始,他就一直在吃癟。如今好不容易看到澤村倒黴,他幸災樂禍還來不及,哪裡會想著去拉一把。
增子透想起兩年前澤村那讓人氣憤的模樣,也就不說什麼了。
而此時的澤村,剛剛睡醒。
“呀,又遲到了!”
看了看錶,澤村無奈的嘆了口氣。
在紀律森嚴的青道高中棒球部,進隊第一天就遲到,澤村可以想象自己的下翅有多悽慘。
昨天晚上他明明定好了鬧鐘,可實在是睡得太死了,連鬧鐘都沒有叫醒他。
見到前世的好友倉持,澤村一時激動,玩的就比較晚。他本來以為他定了鬧鐘,又有早起的習慣,第二天一定能起來的。
而且澤村前世球隊裡的心理學家也說,人在陌生的環境,一般也不會睡的太死。
可偏偏不湊巧,澤村在這裡沒有半點兒不習慣,也不會感到排斥和陌生。他在這裡睡得無比踏實,香甜。加上他本身的生物鐘,又比青道定的起床時間,晚了一會。(倉持和增子能起來,就是因為他們長期早起,養成的生物鐘。不然陪澤村玩到深夜兩點的他們,按說也該跟澤村一樣睡過頭才對。)
檢查了下,鬧鐘已經被人關了。生物鐘又晚,於是悲劇發生了。
澤村再度重蹈覆轍,第一天入隊就遲到了。
“倉持,我跟你沒完。”
氣惱的咒罵了一句,等澤村換好衣服,趕到訓練場的時候,正好看到跟他同病相憐的御幸。
“這不是我們的天才捕手麼?你怎麼也遲到了?”
“都怪昨天看dvd,看的太晚。”
御幸下意識的回答了一聲,才回頭看到澤村,然後他的瞳孔,一下就瞪大了。
“是你?”
澤村笑著點頭:“沒錯,搭檔,是我。”
“真不愧是大人物,連第一天入隊,都最後一個進場。”
御倖幸災樂禍的說道。
澤村的臉,當即沉了下來。
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御幸這傢伙進入高中之後,果然沒有原先來的可愛了。
“呀,真是遺憾!我聽說你都已經被特批跟著一軍訓練了,沒想到入隊第一天就遲到。別的不說,你跟著一軍訓練的事情,怕是要黃了。一軍春天的大賽,你怕是趕不上了,真是可惜。”
御幸這話說的特別真誠,真誠的澤村都想抽他。
澤村前世本來就是青道出身,他太清楚一入學就跟著一軍一塊訓練,這個待遇有多高了!
這樣千載難逢的機會,就讓自己這麼白白放過了,澤村真想找塊豆腐把自己撞死算了。當然撞死自己之前,他一定把御幸這個毒舌的混球給先掐死。
看著澤村那殺人的眼神,御幸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
這傢伙太不友善了,竟然敢瞪學長!
“也別太擔心,看在之前搭檔的份上,我給你出一個主意好了。”
奧~
澤村看著一臉高深莫測的御幸,一言不發。
“你看!”
順著御幸的手指看過去,新成員的自我介紹正好介紹的第一排的倒數第二個,然後輪到倒數第一個的金丸。
“什麼?”
澤村奇怪問道。
“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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