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當他看到,他們即使快要倒下之時依舊嚴守他丟下的命令,他便知道,他的選擇沒有錯。
大刀破開一條血路,他殺入重圍,衝入騎兵隊裡,同他的兄弟們匯合,拼盡全力殺出一條生路。
卻在逃離的路上遇到了戰野的御林軍,戰野只是宣佈將他們放逐,並開口詢問是否有人願意留下為他效力。
他一手帶出來的騎兵隊,個個都是頂尖的好手,他十分懂得戰野的意思。
然而當戰野將話說出口之後,沒有一個人走出隊伍,他們全數的選擇了留在戰饒身邊,即使他已經什麼都沒有了,但是他們知道,他是因為他們才一無所有。
可是,就在戰饒帶著所有人離開西疆之時,卻有一個人停下了腳步。
他便是段殷鵠,整個騎兵隊裡,只有他一個最後選擇留在了西疆,而其他人便隨戰饒盪到了海上,做了五年的海上霸主——海盜。
“正如你現在看到的,過去和現在我已經斷乾淨,我雖然在海上稱霸,但是卻從不踏足陸地,只有數名暗哨被我留在西疆伺機而動,再無其他。”戰饒的聲音隱約透露出沙啞,一絲苦笑,一絲嘲諷。
夜傾城靜靜的看著他低垂的腦袋,她幾乎可以感覺到他內心無聲流出的眼淚。
忠心耿耿對待的親大哥,卻反咬自己一口,自己一手帶出來計程車兵卻緊緊跟隨,血緣在戰饒的身上顯得異常脆弱,他身上的血給他的出生帶來了榮華富貴,卻也給他後來的功成名就帶來了隱患,一個國家,一個皇上,絕對不允許國家裡的任何一個人比他更有號召力,更受人民擁護,尤其,那個人的身上還流著和他相同的血液,皇室的血液。
戰饒的心已然被苦澀所掩埋,這許久不曾碰觸的過去卻依舊如噩夢般的糾纏著他。
忽然,他被一個溫暖的懷抱擁住,一雙纖細的手臂將他擁在懷中。
“傾城!”戰饒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