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王爺你也知道……西疆的大將雖勇猛……但是東閻的兵力和實力卻不容小窺……那些被派遣去的將軍……一時間難以……抵抗……這才想到了王爺您……畢竟……您是我們西疆的‘戰神’,沒有人可以取代……”卞秦川有些吃力的將一切說出,陡然間脖子上的牽制被撤除,一瞬間新鮮的空氣再次的湧入了他的胸腔,他腳一軟,跌坐在地上猛喘息。
“你說的是真的?!”戰饒緊皺著眉頭問道。
“……咳咳……秦川即便是有再大的膽子……也絕不敢拿西疆的安慰開玩笑……否則皇上……又怎麼可能會……親自出徵……將王爺尋回……我又怎麼可能不加以阻攔呢?”
“該死!”憤憤的一拳捶在鐵欄上,咔咔作響。
難怪大哥會意外強硬的抓他回來,難怪他會御駕親征前支圍剿他,原來……原來西疆邊界居然出現了這般的狀況,這樣一來,一切便說的通了。
“王爺……當初的事情……請王爺大人不計小人過……有何怨恨儘管對著秦川來……還請王爺高抬貴手,救救西疆,救救西疆的百姓吧。”卞秦川意外的伏下清高的身子,當著戰饒的面跪下,誠懇的對著他磕頭祈求。
“該死!你給我起來,老子不相信,這西疆就沒有一個將軍可以打仗了嗎?我已經不再是西疆的王爺,更不是那個勞什子的‘戰神’西疆的生死跟我有什麼關係!”他早在五年之前就已經被放逐,從那時候起,他和他的手下便和西疆沒有一絲瓜葛。現如今,就算西疆遇到何種困難,也跟他無關。
逼迫自己硬起心腸,戰饒強硬的說道。
“王爺!東閻帝王驍勇善戰,手下士兵雖無我西疆士兵勇猛,卻有著我們無法匹敵的軍事策略,軍隊井然有序,不是一般將軍可以應付的了,否則它東閻,也不可能凌駕三國之上,成為四國之中的霸主啊。”卞秦川見戰饒並沒有幫忙的意思,臉上的顏色不由更加蒼白,蒼茫的抬頭看著戰饒。
“滾!不要跟我來說這些,我已經說過了,西疆的死活跟我沒關係,老子現在只是一個海盜頭子,你給我滾。”獅子般的怒吼,戰饒怒瞪著眼睛罵道。
“王爺,秦川相信你不會棄西疆於不顧,三日後,秦川將來迎接王爺參加宴會,若是王爺到了那日依舊不改變心意的話,那麼便如王爺所願。但是在這三天裡,希望王爺可以好好的思考一下王爺的決定。”卞秦川深吸一口氣,從地上站起身,不卑不亢的眼神看著戰饒,沒有祈求,沒有卑微,有的只是一抹淡然之色,和淺淺的笑意。
這便是卞秦川,一個能屈能伸,將清高和卑微之色轉換的如此自然的男人。戰饒看著他,當初那個潦倒在他家門前的少年,此刻已經成為了頂天立地的男人。從無依無靠到現在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實話而言,他絕不簡單。
然而,將他變得如此不同凡響的,除了他自身的條件之外,更多虧了另外一個人,那便是當年叱吒風雲,以一日之時取得他大哥全部賞識的少年——除夕。那個有著絕頂聰明的大腦,和溫柔笑意的少年,他輕而易舉的在當年一語攻破千軍萬馬,一計抹滅敵人陰謀,以十九歲的年紀,登上西疆丞相之位,成為歷代丞相之中最年輕的一位。
舉國上下皆知,西疆武有“戰神”戰饒王爺,文有“神子”除夕丞相,一個單薄的少年,卻被西疆全民喻為了“神子”——“神之子”,有著與他並駕齊驅的名號,受著人民的愛戴,朝野之上,不論是文臣武將,皆對他心悅誠服,無一例外的擺到在他那驚天地泣鬼神的才華之下。
曾記得,夜雨十分,除夕,大哥與他三人把酒言歡,暢談恢弘理想,曾記否,大哥曾毫不吝嗇道:“有二弟,夕弟相助,西疆稱霸天下,指日可待。”
然而,一切皆在瞬息間轉變。
除夕的離世,猶如一顆重磅炸彈,將他所有的美夢砸的粉碎。
那個終日裡帶著溫柔笑容,不驕不躁的少年,在一個春暖花開的日子裡,永遠的閉上了眼睛,當時遠在邊境的他,甚至趕不及見他一眼。回到皇城時,迎接他的只是一座孤零零的墳墓,而那個溫和的少年卻再也看不見。
從心底,他一直將那個比自己小一歲的少年當作弟弟般看待,他甚至可以察覺到大哥也同他一般喜愛那名溫潤如玉的少年,就連他那任性的妹妹雪兒,也是對他芳心暗許,卞秦川當時如一隻小尾巴一樣緊緊跟著除夕,如同對神靈一般的崇拜著完美無缺的除夕。
只可惜,那樣一個完美的人兒,卻這麼快便離開了他們的視線。
也是從那時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