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安林從牆上跳下,伸手接過上官婉兒。
“你怎麼來了?”夜傾城雙手失去重負,瞬間輕鬆了很多。
“我看你去了那麼久還沒有回去,有些擔心。”安林靜靜的說道。
看了看安林的側臉,夜傾城擰眉看著上官婉兒。
“去見皇上,越快越好。”
安林畢竟是身強力壯的男人,即使身上的傷還未好透,但是天身的體力卻已經讓他以比夜傾城之前更快的速度向皇帝的寢宮奔去。
“傾城小姐,發生了什麼事情?”一邊飛奔,安林一邊不忘詢問夜傾城。不是他多心,而是夜傾城現在的樣子實在可疑,渾身上下都被鮮血浸染,他與她碰見時,她的手上還抱著身受重傷的婉妃。若不是看著她一心救人,安林到真的無法判定夜傾城是否就是傷了婉妃的人。
“呵呵,什麼事?你們皇宮之內的閒事。”夜傾城扯扯嘴角,今日發生的事情對她而言就是閒事,別人的生死同她何干,受苦受難與她無關,可是卻不想自己居然心軟的出手多管閒事,不但在皇后眼皮底下搶了人,更是大開殺戒屠盡了她手下的侍衛和那批倒黴的御林軍。
“安林,如果在這皇城之內殺了侍衛該當何罪?”夜傾城雖開口問他,口氣卻是非常的隨意。
“惡意殺人,一律當斬。殺一人,斬首,五人以上滿門抄斬。”安林的語氣不由的一沉,擔憂的眼睛看著一旁向前趕路的夜傾城。
“滿門抄斬啊。”夜傾城舔舔唇片,玩味的笑了笑。
若是五人便要抄家滅門,按照她方才在那凰殿之上殺的人數,只怕連九族都不夠它誅的。
“傾城小姐你…”安林心中的不安越加加深,夜傾城身上傳來的微弱的殺氣,彷彿剛剛經歷過一場屠殺,濃濃的殺氣還未完全散去。
“我?我沒事,先把你家婉妃娘娘送到皇上手上才是最重要的,不然這可是一屍兩命啊。”輕笑著說道,夜傾城不想讓安林繼續追問下,她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體內沸騰的鮮血已經慢慢平息,若是不能在見到席斯儂之前把自己的殺意褪去,怕是又要多擔待一個意圖弒君的罪名吧?
不過…
皇后曾說道席斯儂遇刺的事情,不知道他是否受傷了。夜傾城心中想著,卻在下一個被自己把這個念頭甩了出去。
他受傷與否關她什麼事,她何必操心那麼多。
“大膽!你們是何人盡然擅闖鳳殿!”守門的侍衛怎可能讓三人進入,先不說已經昏睡過去滿臉是血分不清長相的上官婉兒,光是那一身鮮血的三人,又是陌生的面孔,這皇上所居的鳳殿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放行的。
“我們有要事求見皇上。”安林回到。
“大膽狂徒,你們究竟是何人,渾身的血漬是怎麼一回事,來人啊!把這三個可疑的人抓起來。”皇上剛剛遇襲,皇城之中已經加強的了守備,一點風吹草東都能引來所有人的緊張,更何況眼前的三人連偽裝都沒有,大刺刺的一身血衣,不抓他們還能做什麼。
由於夜傾城一開始就在宮女館,後直接被轉入了偏僻的小殿,所以這些人根本不認識她。而安林就更不用說了,身為皇上的影衛不到萬不得已是絕對不會出現在人前的。
“我們…”安林還想要說什麼,卻被一旁的夜傾城推開。
勾著冷笑,夜傾城看著那些已經握緊武器嚴防以待的侍衛。
“我可沒有時間和你們廢話!”纖纖玉指握住腰間的劍柄,一收一放,面前的守衛已然到底呻吟,一個個的膝蓋皆被夜傾城砍傷。
夜傾城給了安林一個眼神讓他快進去,自己便踏過那群倒地的傷員走了進去。
若不是知道這些人是忠心護主,夜傾城早就一劍斷了他們的脖子,哪裡還有他們呻吟的份。
她隱約的感覺到,自己血液的流動,在經過一場屠殺的洗禮之後,她彷彿已經逐漸的回到了二十一世紀的自己,那個冷血無情,毫不心慈手軟的殺手——夜傾城。
而這一點讓她有種躁動的喜悅,彷彿被困束了許久的獸,終於獲得了自由。
一掌推開房門,夜傾城發現席斯儂正躺在床上,或許是聽到剛才的打抖聲,現在他已經坐起身。一臉的蒼白,毫無血色,白色的單衣將他映襯的更加憔悴。
這是……席斯儂嗎?
夜傾城的胸口猛然一緊,觸及到他那雙柔情似水的眼睛的一瞬間,她如被雷擊一般,有絲疼痛,又有絲酥麻。
“傾城?”撐著身子,席斯儂驚訝的看著闖進來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