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當年在太行山下,‘武聖甘敬堯’力戰‘九邪魔母’,結果誅九邪之六,重創‘魔母’及另三邪,晚輩所查到的,正是母子四人!”
怪女人面孔抽動了數下,重重地哼了一聲道:“這倒巧得很……”
“巧,什麼意思?”
“對方自認是‘魔母’?”
“這……”
甘棠不由心神一怔,答不上話來,在口頭上對方的確沒有自稱是‘魔母’,自己只是從各方面加以判斷而認定,同時自己也不曾當面揭破對方的身份,但證據確鑿,豈能推翻,這怪女人何以要盤根結底?
怪女人又是一聲冷笑,道:“你認為‘九邪魔母’母子為報當年之仇而血洗‘聖城’?”
“不錯!”
“還有什麼證據?”
“現場遺下‘鷹龍魔牌’……”
“什麼,‘鷹龍魔牌’?”
“是的,據說是‘魔王之王’的信物,對方也承認是家傳之物!”
“你說‘魔王之王’?”
“不錯!”
“這與‘魔母’有何關係呢?”
“他們是師徒之份!”
“誰說的?”
“難道不是?”
怪女人一搖頭道:“根本不是!”
甘棠駭然道:“不是?”
“你且說另外還有什麼證據?”
“武聖死後遺體劍創是奇形劍創,而邪子所用兵刃與此吻合。”
“有這等事?”
甘棠被問得心頭火大發,一瞪眼道:“前輩一再提出質疑是什麼意思?”
怪女人冷冷地道:“你說得過於離奇,而且全非事實。”
“何以見得?”
“你知道老身是誰?”
“前輩……是誰?”
“老身便是‘四絕女朱蕾’!”
甘棠不由怦然大震,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怪女人竟自稱是“魔母”,那自己以往的推斷全錯了,怎麼可能呢?當下向後一挪步,慄聲道:“前輩便是‘魔母’?”
“一點不錯,老身現在孤孑一人,三子業已在太行山之役後傷重不治。”
“哦!”
甘棠面紅氣促,腦海裡亂成一片,天下竟有這等出人意料的奇巧事,“魔母”既然要探查血洗“聖城”的兇手,這證明事非她作為,但林雲的姨母該是誰呢?還有“奇門今主”、“三目老人”?
“魔牌”為證,她們縱非不是“九邪魔母”,但仍是兇手無疑。
令人想不透的是對方也姓朱,恰巧又是母子四人,大莊主自稱使用的是奇形劍,同時不擇手段地追問“魔牌”的來路。
怪女人自稱是“魔母”,追查血洗“聖城”的兇手目的何在?
她的話可信嗎?
心念之中,目光迫視在對方面上,凝聲道:“前輩的確是‘魔母’?”
“老身難道有說謊的必要?”
“前輩提出這條件的動機是什麼?”
“這並不包括在條件之內。”
“可是晚輩必須要知道!”
“如果老身不說呢?”
甘棠一咬牙道:“晚輩非要知道不可。”
“莫非你要動武?”
“必要時會的。”
“你自認能勝得了老身?”
“必然。”
“好狂妄,你不打算交換條件了?”
“大丈夫一言九鼎,條件當然要履行,但這一點非明白不可?”
“何不出手試試?”
甘棠冷冰冰地道:“晚輩尚不打算取前輩的性命!”
“魔母”面色一變,道:“什麼意思?”
“本門定例,如非取對方性命,不許主動出擊!”
“你能取得了老身性命?”
“能!不信的話可以一試。”話聲中,身形一挪,雙掌飄然劃出,比了一個招式,接著又道:“前輩如能化解得了這一招,無死無傷,晚輩不再多言。”
“魔母”目瞪口張,半晌無言,她只覺得甘棠劃出的這個招式,奇詭厲辣得世無其匹,無論自己是主攻或主守,都無法化解,而且死傷立見,久久,才嘆了一口氣道:“罷了,老身認輸。”
甘棠這才緩聲道:“如此請見示前輩的動機!”
“魔母”面上掠過一抹恨毒之色,徐徐開口道:“老身九子,悉數死於甘敬堯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