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稍不注意就很有可能將她直接致死,就算運氣好也會落得個腦癱什麼的。”
“這不是你需要了解的,你要做的就是儘快取出這枚晶片,也許我們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是——”醫生聳了聳肩,雖然被大鬍子遮擋著可他依舊能夠想象到對方面上的愉悅,他自己也很想知道這枚被植入的晶片到底有什麼用。
~~~~~~~~~~~~~~~~~~~~~~~~我是分割線~~~~~~~~~~~~~~~~~~~~~~~~~~
蘇文醒來的時候意外地覺得很輕鬆,沒有昏迷之前的恐懼、自我否定、極端排斥,現在的心情出乎意料的平靜。事實上她一直都知道自己心裡壓抑的心魔在不斷地滋長,哪怕不是因為記憶被修改而觸發,也會因為其他什麼事情而爆發。但是為了生存她不斷地將其剋制壓抑,用戰爭、用訓練、用忙碌來填充自己多餘的時間,可說到底她蘇文充其量也就是一個普通人,過多的負擔遲早有一天會把自己徹底壓垮。也許到那個時候自己不是死了,就是瘋了……………
底下是柔軟的床鋪,身上蓋著的是暖和的棉被,就像以前在大學宿舍裡賴床一般地伸了一個懶腰,將臉貼著枕頭蹭了蹭隨後翻身換了一個姿勢決定繼續酣睡。
坐在一旁被徹底無視掉的昆·拉赫曼冷哼一聲,他倒是佩服這個女人睡覺的習慣和勁頭,從營養艙出來還能再接再厲地酣睡一天一夜,期間不但踢被子磨牙,還連帶著打呼,睡到一半的時候甚至會咧嘴笑兩聲,說不出的詭異。他都開始懷疑那個腦部手術是不是失敗了,直接導致某人一睡不起?
“我沒有想到你竟然有偷看人睡覺的不良癖好,”蘇文微微動了動因為躺的時間過久而僵硬的頸脖和四肢隨後才掀開被子坐起來靠在床頭,她才不傻,儘管對方的呼吸放的平緩均勻,但依舊能夠察覺到不屬於自己的氣息。被子的手也在第一時刻不動聲色地查探了自己穿著的衣服。
沒有被束縛是否意味著對方含蓄的友好態度?最起碼在沒有找到格蕾絲中尉“交給”自己的東西之前,她還是比較安全的……………
“哦,是嗎?不過我倒是覺得你睡覺的習慣倒是比我的厲害多了——”昆·拉赫曼挑了挑眉,雙眼中露出玩味的目光,毫不含蓄地打量起眼前這個人,尤其在打量到對方因為翻動拉扯而鬆開的領口,精緻的鎖骨和纖細的頸脖曲線,他的目光毫不掩飾,這讓某人有點郝然,開始不自覺地將領口稍稍地拉攏了一些。
“這是哪兒?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假裝沒聽見話裡的揶揄之意,低頭整理了一下穿在身上的衣服,蘇文發現這純白色頗具病人風格的寬大長袍似乎並不是之前在參觀展覽時所穿的,而且在拉扯中她發現自己露出來的面板上赫然有著幾個明顯的針孔,這讓她極為不爽地拉下臉,眼神不善地開始瞪向似乎應該知道點什麼的男人,“你對我做了什麼?”
先前做過的夢並沒有淡忘,就像一根刺一樣紮在蘇文心中。類似於身體檢查一類的是最能真實反映自己情況的,她總覺得自己的身體被做過實驗,隱藏著深刻的秘密,而這個秘密一旦被揭穿,下場如何還真不好說了,最起碼她別想像現在這樣自由,搞不好還會被抓起來研究。
昆·拉赫曼早先就有過猜測,不論這枚從腦部取出的晶片到底是什麼,作為當事人的艾瑞達只有兩種可能:第一她知道,暫且不說願意或是不願意,最起碼這個女人目前是不願意將這枚晶片從自己身上拿出來的,冒著死亡的風險也要隨身保管。這就意味著他要對這枚晶片的重要性重新評估。第二是她不知道,也許當初安放的人並不想當事人知道,艾瑞達一旦知道就很有可能冒險要取出來,畢竟誰也不會喜歡在自己的腦子裡安置一顆定時炸彈。這就表示這枚東西的價值體現就在於當事人身上,也許對別人沒有用處,但對於眼前這個人一定會有大用處。
不過暗自觀察對方的表情神態,他有理由相信第二種可能性比較高。但目前還不能打草驚蛇,這枚晶片被設定了複雜的保密程式碼,儘管自己手下正在日夜破譯但仍舊需要一定的時間。最糟糕的是如果強行破解,這玩意就會自動銷燬裡面的資料……………
“我看你的狀態不是很好,一些傷口需要及時處理,所以就讓手下的醫生為你包紮了一下。至於那幾個針孔也只是注射型營養劑所造成的,不需要大驚小怪。如果真的要你的命,我是不會客氣的——”昆·拉赫曼輕描淡寫地搪塞過去,腦部的疤痕很隱蔽,而且用的是最先進的醫療技術,基本上已經恢復如初,不仔細看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