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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法置信的錯亂感,就像溺身在最深的海底。即使伸出雙臂也沒有人能解救自己,只能沉淪………在沉淪中絕望………在絕望中反抗………

費力地睜開眼睛,蘇文用力閉了閉酸澀的眼睛,她已經有好幾晚沒有睡好了,稍微一點風吹草動就能把自己驚醒。可就算是入睡了她的胸口處也像被壓了一塊大石頭一般,讓人踹不過氣。而現在寂靜的夜晚裡,一陣飄渺的歌聲時斷時續地傳來,中間偶然還停頓幾下,夾雜著極細的、壓抑著的低泣聲。

掀開蓋在身上被子,蘇文赤著腳從床上走下來,地板是那種大理石鋪蓋的,幾乎在接觸的那一刻就被腳下的冰冷刺激了一下。儘管外面是悶熱的夏天,但是在這裡寒冷得就像冰窖一樣。待習慣後,她一步一步地走到門邊坐下,雙手環抱著膝蓋蜷成一團。靠著那厚重的鐵門靜靜地聆聽著。

“為何在這裡…疲倦像半醉…曾在這空間跟你相擁抱…只有唏噓的追憶…無言落寞地落淚…誰在這晚裡放縱與她溫馨…無盡空虛似把刀鋒靜靜穿過心窩…期待的愛…怎麼一生總不可碰到…仍然在這裡…無力像半醉…誰令我的心此際多冰冷…………”

是BEYONG的《無盡空虛》,歌是用粵語唱出來,儘管有些走調但在此刻竟然出乎意料的好聽。蘇文將下巴靠在交疊的手臂上,她已經記不得自己有多長時間沒有和別人交談過了,除了每天來照看自己的醫護人員和一個送飯的老頭,她見不到其他人,而那些人也不會和自己交談,沉默地就像啞巴一樣,只會說“吃吧”、“走吧”、“好了”等等簡短的詞語。

打從那天從學校的宿舍離開,她就被送進了這裡。從外表上看這裡依舊是大學城裡唯一一座裝置齊全的醫院,可只有真正地踏入後才知道這裡早已經成為一座冰冷的地獄。而現在她呆在自己的籠子裡。這個房間不大,看得出來以前是個四人間的病房,但現在這裡只有一張床。鐵製的床架和一張木板,其他什麼都沒有,椅子桌子木櫃生活用品都沒有留下,哪怕連窗戶都被用水泥糊住,只留下一個小小的換氣孔。

以前還沒有那麼槽糕,最起碼一些生活用品例如牙膏牙刷毛巾什麼的還是有的。但是自從有個人將牙刷的反面磨得十分尖銳並且捅進自己的脖子後,這些東西就全部被搜走了。反正她們這些人刷不刷牙、洗不洗澡對於那些醫護人員而言並不是什麼大問題。

剛開始蘇文還抱著一絲希望能在這裡看到那些久違的同學,可隨著時間越長失望越大,在這裡她不是病人而是犯人,每天會有五個人來送自己去各種各樣的房間,那些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專家會坐在那裡,如同買賣牲畜一樣,量你的體重身高血型細胞等等,有些還會毫不客氣地扳開你的嘴巴檢視,甚至於用儀器掃描著你的腦袋。而你則什麼都做不了,只能沉默地配合。

永遠都忘記不了來的第一天,蘇文被帶進一個房間,一個眼神冷漠的女人讓她將所有的衣物都脫下接受檢查……………

“在這裡嗎?”蘇文惶恐不安地問道,不是她不配合,而是站在這個房間裡的不但有女性還有幾個穿戴著厚重防護服的人在。那樣的體型絕對是成年的男性,讓她在陌生的男性面前脫光衣服,這種事情太荒謬了——她絕對辦不到!!

“是的!!請你配合,立即將所有的衣物都脫下,包括內衣內褲,”女人機械性地重複了一遍,她對於自己身後站著的是女人還是男人絲毫不關心。

“那麼,可以請您身後的人出去嗎?那幾位似乎是男性吧?在陌生男性面前脫光衣服似乎有點不合理吧?”儘管很羞恥很膽怯,可蘇文還是咬著牙懇求著,“我來這裡是進行治療的,我不是您的犯人……………”

“請放心,我們全是科研人員,對於你的身體我們並不感興趣。請你抓緊時間好嗎?我們的時間很寶貴!”女人似乎有點不耐煩地打斷,“或者說你想讓我們來幫你脫衣服?”

什麼意思?蘇文的臉刷的一下子變白,可隨即她很快明白對方的意思,因為有兩個穿著防護服的男人走過來一下抓住她的手臂,使自己無法閃避和逃脫。而那個女人則拿出一把剪刀一下一下地將她身上所有的衣服剪破,然後用力地撕下來。

“放開我!!你們這群瘋子!!神經病!!我要投訴你們!!”蘇文瘋狂地尖叫起來,兩隻手臂不斷地掙扎著企圖從鉗制中掙脫開來,可她一個女孩子怎麼可能是兩個成年男性的對手,幾乎幾分鐘她身上的衣服就被撕得零零碎碎,隱約露出最貼身的衣物來。而隨後她身體猛地一僵,無法置信地瞪著眼前那個女人,這個精神病竟然開始撕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