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手快，嘴也不慢。

等所有食物歸還完畢，我哼了一聲道：“跟著大哥能餓著你們嗎？至於偷偷摸摸的？這是打我臉呢啊！這次就算了，以後誰再敢做這麼做，別怪我不客氣！”

眾人都低下了頭，小聲說不敢了。

對待下屬，小小的訓斥反而更能拉進情感距離。

我讓婉佩放了舒緩了音樂，晚宴重新開始。

他們在一起相依為命多年，彼此就算不甚相熟，也能聊的來，三五人坐在一起邊吃東西邊小聲說笑，這種生活對他們來說如夢境一般，怎能不開心。

我和婉佩取了餐點坐回自己的位置，然後我招呼最是歡脫，摟著同伴肩膀大笑的王師雄過來。

“鬧春大哥，有什麼指示？”

我說你把耶律和阿豪叫來，我們聊聊。

王師雄把二人招呼過來，阿豪掛著燦爛的笑容，一副陽光隨性的樣子。婉佩則是迷迷糊糊的樣子，好像走神似的，眼神直往旁邊飄。

王師雄介紹道：“戰鬥4隊的阿豪，我的好兄弟，原來也是一名組長，因為不聽拳宗命令被撤了。5隊的耶律，糊塗蟲一個。”

耶律對王師雄的話恍若未聞，我說道：“耶律同學是不是糊塗我不敢說，但今天露的這手絕技可是把我鎮住了，你是怎麼做到用手槍擊中千米外的靶盤的？那可是超出手槍有效射程好多倍了啊。”

耶律眼神終於聚焦了，她看了看我，然後搖頭：“我也說不清楚，反正子彈總會有一個最終的落點，我就是把它的落點控制在那個靶子上，就是這樣子的。”

嗯，這姑娘不但自己糊塗，把我也給說糊塗了，可能這就是凡人眼中的天才吧。

其他人也聽不懂，我總結道：“反正很厲害！”

眾人點頭，對對對，很厲害。

我問耶律：“以後你不要再跟戰鬥隊訓練了，專門跟著司令學設計怎麼樣？”

耶律眼神再次聚焦回來：“吃東西時是不是也很司令一起呀？”

我說是。

“那行~”

原來還是個小吃貨。

然後我又問阿豪：“你挺不服拳宗的啊？”

阿豪一臉陽光笑容：“我誰也不服，嘿嘿~就服您~”

我哼了一聲：“因為我管你們飯吃？”

“不不不~”阿豪解釋：“管飯吃只能說明您老慈悲，管得起才是真厲害，嘿嘿，您老一定有老大的勢力了，所以我服你~”

挺機靈個小子，雖然沒能猜中，但年齡和見識有限，能做到這點已經很不錯了，只要加以培養，應該是個可用之人。不過對他的安排還不能太早，比武還沒結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比他很合適的人選，畢竟這個孩子太跳了太精了，必須謹慎一些。

於是我道：“你今天的表現非常不錯，業務熟練，性格果敢自信，今後要繼續努力，去吧~”

阿豪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我叫他過來只是為了說這麼兩句話。王師雄也有些意外，提醒道：“鬧春大哥，您難道不是想……”

“不是。”我打斷王師雄的話，然後向遠處看了一眼：“你再把第三第四名帶過來，耶律也先過去吧，等明天把調轉關係辦好以後再到司令部報到。”

二人退下，我注意到阿豪經過剛剛短暫的失落之後，就又摟著其他夥伴嘻嘻哈哈的說笑起來，是個沒什麼得失之心的少年。

之後我跟所有獲得名次的選手都聊了幾句，大部分都是那種在末世中培養起的要強性格，悟性比一般人略強，沒有特別突出的品質。不過這已經難能可貴了，努力加上稍高的天賦，這不就是所謂的精英嗎。而且末世之中這一顆顆純潔的心靈，才是最為珍貴稀缺的啊。

最後我又跟幾個幹部聊了聊，發現他們普遍在擔心自己的地位不保，只有兩個人例外，凌蝶和泡泡。

凌蝶表現出的是一種心不在焉的情緒，表面上好像對自己今天的表現不滿，願意接受任何處罰，但實際上注意力根本就不在這事上面。她的心理我能理解，畢竟在她的概念中，夜襲之後她就不屬於這裡了。可我又能覺出她好像有什麼想法希望跟我交流，只是礙於某種原因沒有開口。

至於泡泡，則是一種超級大崩潰的狀態，長滿汗毛的大手拿著小手絹跟我是哭天抹淚，嘚吧嘚吧沒完沒了的解釋自己是多忙，我是多不該怪他成績差，更不該撤他的職位云云。

整場晚會，我沒表露出要動他們的意思，這讓他們都留有了一絲幻想，唯獨泡泡是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