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沒有的,可以向哥哥要,哥哥沒有的,可以自己創造,可是自己創造的都被弟弟搶走了,那就只能向母親伸手要。
異能者一直覺得,自己像極了那從來只默默付出不圖回報的母親,那麼母親會不會也像他們一樣,覺得這一切很不公平呢。
事實上,當自己想要尋求幫助的時候,母親並沒有像自己幫助弟弟那樣毫不猶豫。
異能者沒有從母親那裡得到回應,他們的訴求被置若罔聞,好像一切都不相干,一切都沒所謂。
可能母親太忙了,沒時間顧及這些孩子們之間的事情。
可能母親覺得問題不大,孩子們自己就可以解決。
更有可能,異能者覺得更有可能是母親覺得哥哥對弟弟付出,然後被壓榨,成為他們的生存工具和奴隸,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最後一種假想,在漫長的永無止境的壓迫中漸漸成了主流,於是不甘就變成了委屈,委屈就變成了怨恨,怨恨中的異能者,終於學會了像無情的人類那樣思考問題。
他們收起了包容和遷就,冷下了面孔和眼神,他們決定不惜一切手段來反擊,哪怕是和人類兩敗俱傷也在所不惜。他們決定將偏心的母親帶入到這場無情無義的紛爭之中,誰也別想置身事外。
作為這一次元的長子,異能者自有一套與次元溝通的渠道手段,雖然這麼做有極大的危險性,還有可能帶來毀滅性的後果,但現在一切都無所謂了。
獻祭、召喚、訴求。
一系列儀式下來,他們如願以償,成功喚醒了那個不應該出現,更不應該擁有思維的存在。
她就是這一次元的規則秩序,她就是這一次元的原始主宰。
她比任何存在都要原始,所以她就比任何存在都要高貴。
異能者稱其為母親,人類的文明中也有她的專屬符號——蓋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