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啦~一套房而已,我從莊志遠那又是拔牙又是拔毛的,再多付出十倍百倍也是我賺的。關鍵我那套房真沒多少錢,看著挺大氣,裝修材料和傢俱都是趕淘寶搞活動買的樣子貨。
剛運來那會甲醛嚴重超標,都能燻死人,我拿備胎團當空氣清淨機淨化了一個月才把甲醛吸乾的。所以別看樣子賊豪華,成本才二十來萬,我保證用不上半年傢俱就得雕漆,地板就得開裂,棉被就得跑線,插排就得漏電。
二十來萬換了一身極品裝備,還幫莊志遠解決了血脈傳承的問題,C羅找個模特代孕還一百多萬呢,雨諾已經很公道了。
第二天汽修的考試因我的及時退出而順利完成,從成績來看,只有少數技術實在不過關的考生沒有及格,但這都不要緊的,以後還有補考,補考再不及格最多也就是扣點學分,要不了命。
中午和監考老師們一起吃了午飯,下午我就不打算去考場討人厭了,想睡一覺就下班,雨諾也張羅要帶莊志遠走,說想趕緊把事辦了。
可我回到寢室剛睡著,雨諾莊志遠那邊估計熱身都沒熱呢,考場那邊就打來了求救電話,請我們趕緊到現場,說是出意外了。
一個汽修考試又不是拆彈考試,還沒有開挖掘機危險呢,能出什麼意外?
我一邊往現場趕一邊給莊志遠打電話:“歪,你那邊到什麼程式了?”
莊志遠支吾回答:“褲…褲子才脫呀~”
“能提上不?”
“能…能呀……”
“那趕緊提上趕回來,考場這邊出事兒了!”
我們三人幾乎同時趕回了用於考試的汽修專業露天車間,我先關心他倆:“不好意思了哈,耽誤你們事兒了~”
雨諾說沒事,我們不急,就是讓人家醫生護士多等一會兒唄。
我沒聽明白,什麼醫生護士,倆人玩不痛快又找了兩個?
雨諾無奈跟我解釋:“是做試管的醫生護士啦~”
這麼回事呀,我問莊志遠:“不動真格的呀?”
莊志遠一副小有遺憾的樣子:“試管就試管吧,這樣我心裡也能舒服些。”
心裡舒服了心外面沒舒服著呀~
反正我兌現承諾了,剩下的事他倆自己研究,我可不想再跟著參和了。
搭到我們的影子,監考主任馬上跑了過來,我看到他身後遠處,校警們正在維持秩序,看氣氛就不像在考試。
監考主任到了近前,我皺眉詢問:“什麼情況?”
主任緊張的不行:“副校長你到了就好了,三年級的學生 罷考,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
罷考?這麼秀的嗎?
“知道什麼原因嗎?帶頭的是誰?”
以我的經驗分析,罷這罷那的都是因為某個群體在大環境中受到了不公正待遇,進而導致的群體性 事件。除了關鍵的矛盾問題,往往還會有一個帶頭人。
監考主任說:“已經初步瞭解了,汽修專業三年級的學院認為校方過度重視今年的新生,教學資源嚴重傾斜,所以才發起罷考。帶頭的是三年級的一個班長,叫尚秀。”
“尚秀……”
莊志遠和雨諾同時嘀咕一聲。
我問二人:“你們認識他?”
莊志遠和雨諾對視一眼,然後道:“我對這個學生有印象,應該說本院的資深教職工對他都有印象,這名同學已經在北臺技校復讀十年了。”
我驚訝:“啥?復讀十年?怕不是個傻子吧?”
雨諾搖頭:“尚秀同學不僅不傻,還是一名高材生呢,日常的表現十分突出,只有在每次的畢業考試上才會發揮失常,總是無法及格。”
我聽出這裡有問題:“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雨諾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給我出了道推理題:“尚秀同學並不是本院招收的學員,而是在十年前北臺技校收編了文藝學院之後,從文藝學院透過轉院程式轉過來的學生,所以你猜他為什麼這麼做呢?”
原來如此,尚秀是文藝學院安排在本院中的一枚明子。
明子有時候比臥底探子更噁心,明目張膽的待在你眼皮底下搞事情,就是要給你添亂讓你添堵。
我皺眉:“所以這次又是在給你們出難題嘍?”
莊志遠不敢確定:“校董層對他是有防備的,可尚秀這十年除了不畢業,從沒做出過什麼不利於學校的事情,這次突然爆發出乎我們的意料之外,不知道他打的是什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