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洋指估計是在足球場地草皮的掩護下,化身蟲蟲形態爬過來的,然後從我沒被腐蝕的那條褲腿裡爬了上來,又從腐蝕的漏洞鑽到了我腰部的位置,只露出來一個小關節,我能看到他,不知情的人根本看不到。
我知道洋劍肯定是找我有什麼事,又不方便直接露面,才派一洋指過來的。
我問它你有什麼事。一洋指轉過身,小關節往四周彎了彎,我向著那幾個方向一看,頓時覺出了情況不妙。
一洋指所指的位置是武道學院的方陣,此時正有不下三五百人正打算離開座位往場中來,只不過見我此時突然停手還看向他們,他們便又都站住不動了,有些還返回了座位,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這些人中,有一些還隔著老遠,但已經做出了一些古怪的動作姿勢,我見了那麼多的陣仗,一眼就能看出那是準備發動攻擊的動作。他們是要攻擊誰?我嗎?在這麼遠的位置準備攻擊我?這麼說這些人都是異能者嘍~
這群人中有人類也有異能者,他們為什麼要對我產生攻擊意圖?如果是不想鬧出人命,那他們大可以在敗類軍團出場挑釁時就出手製止呀,為什麼非要等到現在呢?
哦…原來是這樣。
這些人應該都是武道學院中某個,或者某些學生組織的吧,他們應該同屬一個聯盟,大機率敗類軍團就在其中,今天真正想對付我的其實是他們,敗類軍團,不過是充當炮灰的馬前卒罷了。
或許只是想試探我的深淺,所以才沒有動用全力,只不過沒想到我會強大到這種程度,已經威脅到了一個組織頭目的性命,這才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都想出手阻止我吧。
我輕輕哼了一聲,還真是一群有心機的人,若不是一洋指及時提醒,讓我和這些人起了規模更大的衝突,那可真就不好收場了。
罷了,俗話說的好,想上熱炕頭,就不得不低頭,好漢不吃窩邊草,得了便宜且饒人~
今天我已經以壓倒性的優勢打敗了三目一族和他們的敗類軍團,面對未知的後果和有限的收益,我覺得沒有必要再堅持取散光一條殘命。
於是我毫無徵兆的突然回身,向著地上的散光虛晃一腳,同時抬頭看去,那四五百人幾乎同時一動,在發現我的只是假動作之後,才知道自己已經暴露,所有的安排都被我發現了,一時間又是尷尬又是氣憤。
明辨了場面局勢,我心中已有個定論,當下一個瞬身來到二狼前邊,趁他一次搶攻逼得飛蚊防守下盤的機會,我將一絲內力透過突臉神功的手法射入他的複眼之中。
內力動盪爆破,複眼炸開一團血汙,飛蚊慘叫逃竄,再也不敢露頭。
花魁方面,她見我下了重手,當下明白了我的意圖,都不用我指示,便已經狂催異能,以異能煙氣制住紅眼手腳,一菸袋鍋敲爆了她的額間複眼。
命可以饒,罪不可恕,不然我這小香港扛把子也太好說話了吧。
只是做到這種程度的報復,對方勉強也能接受,武道學院方陣中的那四五百人許久沒有動靜,接著好像接到了什麼命令,紛紛回到座位,重新融入到普通的學生之中。
他們一坐下,就表明了今天的事到此為止,也就是說以我的大獲全勝而告終。
大狼也受我召喚,放棄了對鞏振宇的糾纏,鞏振宇一直沒有與他認真對戰,此時大狼率先停手他也不糾結,只是對著大狼騷了一句:“從來沒有人敢這麼對我,你成功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這人平時是不是不怎麼社交啊?怎麼什麼人什麼事他都沒遇到過呢。
場面剛剛平靜下來,一洋指又在我的肋骨上撓了撓,癢得我忍俊不禁:“嘿嘿嘿,你幹嘛呀~”
一洋指撒嬌一樣的在我身上蹭了蹭,明顯是在道別,然後就順著來路跳回到了草皮裡。
這時就聽足球場主入口處傳來一陣嘈雜聲,竟是洋劍領著一大群校工保安衝了進來,他拿著個大喇叭憤怒的呼喝:“太不像話了,簡直太不像話了,剛開學就敢鬧事,還是在我剛表過態之後,現在的學生就不知道尊重一下老師,就不知道給自己的父母省點心嗎!!!”
不愧是教育界的,出了這麼大的事還不忘諄諄教誨。
校工保安們維持秩序的維持秩序,救護傷員的救護傷員,我也齜牙咧嘴的抱著之前被毒血灼傷,已經痊癒的腿躺下了,還不忘對文氏兄弟和花魁使眼色。
花魁嚶嚶哭了起來,指著散光和飛蚊對幾個男校醫哭訴:“他倆對我耍流氓~嚶嚶嚶~”
梨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