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尚若春和喜春的修為之高,當日卻因畏懼我本體修為而不敢正面一戰,只能暗施手段,想來張山其人定是修為高深莫測的絕世高手,可從仙俠榜來看,二女均榜上有名,尚若春更是排到三十三名之高位,可以推想那張山再不濟也得排進前二十,然而事實上卻是榜上無名。『天籟小 說ww『w. .
這事說來其實並不奇怪,現在我可以確認我肯定是附身在了這個跟我同名同姓的人的身上,或許是因投胎的限制,我失去了這副肉身的本體記憶和修為,僅剩下了氣海絕淵體質。那麼就可以理解為仙俠榜幕後之人得知了此事,或者僅僅是得知我失去修為之事,而以我現在的修為境界,榜上無名就算正常了。
但這一切真相只有我自己知道,尚若春和喜春卻無從得知。
尚若春盯著榜單面色越來越凝重,喜春知道師姐的心思便出言安慰:“師姐你別想得太多,或許他只是死了呢。”
尚若春的面色不見緩和,微微搖頭:“以張老怪的心機修為怎麼可能死掉?半年前山門通報榜單之時他已位列仙俠榜第一,半年之後卻除名榜外,那便只有一個可能了……”
我插口問:“改名了?”
喜春搖頭:“若不是死了,那便是……”
尚若春面露苦笑:“沒想到張老怪以如此年紀便渡劫飛昇,想來師門之仇是報不成了,卻不知道師父她老人家得知此事後會有如何感想。”
喜春臉上現出迷醉的微笑:“師父痴情種子,定會為他歡喜呢……”
尚若春抬頭望向天空,喃喃自語道:“痴情難捱情痴苦,十年等來兩重天……”
尚若春又呆了片刻,嘆息一聲輕輕轉身,華光之中散去了回龍真身,落下地面緩步行去。
此刻仙俠鎮中所有人都聚集在仙俠樓處拜榜,街上空無一人,兩旁門鋪店面均是閉門上鎖,不見經營。我和喜春並肩跟在尚若春身後,誰也不敢出聲擾她,我從懷中拿出魚乾與喜春分食,喜春一見魚乾便一掃陰霾,松鼠一般兩手託著小口啃咬。
我叼著魚乾看著尚若春單薄的背影心中隱隱吃醋,因我知道她對張大惡人有情,此時失落應有其中情愫,並非只是感傷師門之仇。
笛聲幽幽,又起思念。
尚若春吹響橫笛寄託心思,如今我已經不再好奇那笛子是從哪拿出來的了,連盔甲仙鶴都藏的下,何況一隻笛子。
笛聲越奏越低沉,帶動著我的心情跟著失落起來,喜春擺弄著手中魚乾也沒心思吃了,嘟著嘴悄悄抹眼淚。
我正想著該如何調節一下氣氛,卻聽得身後破風之聲響起,有一聲音遙遙呼喚:“回龍教門人,可敢接本座挑榜之戰?!”
尚若春依舊緩步前行,喜春微微皺眉,我回頭看去驚撥出聲,只見天空之上流星過際一般射來好幾十名身著黃袍腳踏飛劍之人,一著青色道袍者遙遙領於前方,其足下所踏飛劍青芒畢現,氣勢遠勝餘眾。
二女不願理會,頭也不回的往前走,我一步一回頭的看著,只見那群人來勢極快,轉眼間已經追了上來,接著在我們頭頂如煙花般散開,紛紛落在四周,將我們環圍在了中央。
我們只得停步,但見御劍眾人各捏劍訣,足下之劍紛紛化作光華,從面前繞起一道弧線收回背後劍鞘,整齊施為之下場面頗為壯觀,跟一群小孩呲尿似的。
“噗~~~”
胡思亂想之下我笑出聲來,原本還想憋著,可不但沒憋住還噴出了鼻涕,可能是剛剛在空中著涼了,我抹著鼻涕更覺好笑,一時間呵呵呵樂的緩不過氣兒來。
黃袍眾人見我行徑面露惱怒之色,那領頭之人戟指向我喝道:“無禮狂徒!竟敢恥笑萬劍宗,今日若不挑了你們回龍教的榜,還叫本座門下如何行走九州!”
喜春一向護我,反斥道:“萬劍宗人不分皂白,尾追在先阻路在後,又無拜帖約戰,如何又怪我門人無理輕視?”
“嗯嗯嗯嗯!!!”我叼著魚乾連連點頭鼓掌,喜春這幾日跟我鬥嘴爭吵,口舌之利大見長進,喜春見我誇讚也是衝我俏皮的挑了兩下眉毛以顯得意。
那人一時語塞,尚若春卻持笛施禮道:“回龍教春殿代職掌殿尚若春,請領萬劍宗絕技。”
我一愣,我這小師父怎麼一言不合就要動手?這也太不拿對面這幾十口子當回事了吧?
尚若春爽快應戰,沒想到那萬劍宗領袖竟還禮推辭:“在下萬劍宗宗主陽劍,道號星空劍祖,久違掌殿神技無雙,雖仙俠閣允許挑榜以證實力,但不先勝喜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