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柔對喜春微微一笑:“宮主所言極是,當下需合力以抗冬殿才是正著。”
羅胖子確認了二女的態度,才敢繼續說下去:“正如宮主與特使所言,冬殿近十年來閉關經營,無論是殿內高手的個人修為還是門人弟子的整體實力,都不遜於我們,只有合力對抗才有望爭勝,至於如何安排,屬下想聽聽各位大人的意見。”
羅胖子在常委中地位最低,不敢胡亂定奪關鍵問題,我明他心意,也願意聽聽其他人怎麼說:“老劉,春殿中你資歷最老,殿門之間那點事比我們熟,你來說說。”
劉春遠猶豫了一下,撫腿嘆氣:“哎~請掌殿大人先恕屬下直言之罪,依屬下之見,今次若真在慶典上與冬殿比武,我們春殿必敗無疑。”
唏噓聲大起,我給了慶春一個眼神,慶春用手拍椅子扶手:“肅靜,肅靜!”
我對劉春遠道:“老劉你就別裝假了,說清楚一些,我們也好想對策嘛。”
劉春遠神色凝重,顯得憂慮重重:“羅副使此前所言不錯,十年來,冬殿閉門經營,門庭大盛。相反,我們春殿自十年前大劫之後屢受打壓,不但人丁凋零,門庭也四分五裂。並非屬下危言聳聽,掌殿大人可歷數春殿高手,有幾人出戰可保勝算,我看這次慶典不辦也罷,還是找個理由推了吧。”
我心裡合計這劉春遠一向孤傲,可自打散了修為之後總娘們唧唧的,但我嘴上不能這麼說,只能一打哈哈:“老劉的擔憂不無道理,不知諸位怎麼看?”
若論關心春殿聲譽,喜春當數第一,她聽了劉春遠的話後大光火:“劉春遠!你這堂主幹脆不要做了好不好!反正我們誰也爭不過,不如早些散瞭如何!”
劉春遠此前半是氣餒半是幽怨,聽了喜春訓斥才恢復了一些往日胸懷,不禁汗顏:“宮主教訓的是,只怪屬下憂心太重,誒......”
喜春白了他一眼,脆聲道:“春殿雖蒙大難,十年來也飽受奸人迫害,但自鬧春掌殿上任以來,帶領我們先收香堂後復殺堂,又逼走惡人許輝,並與嗯......”喜春頓了一下,偷偷看了一下手,繼續道:“並與夢幽村建交,未來形勢一片大好,今次嗯......今次冬殿前來挑釁,正是我們進一步提高聲勢的好機會!”
喜春說完眾人展開熱烈的討論,她就坐在我的左手邊,我起身過去拉她的手,她嚶嚶兩聲:“幹嘛呀......”
我從她手裡摳出一個紙團,展開一看,墨都沒幹呢,稍加辨認,認出是慶春的字跡,我曾與他配合抄經,所以識得。
我點了喜春腦袋一下:“有詞兒就說,沒詞兒憋著,這還帶打小抄的?”
喜春不服:“這就是我的意思,就是讓慶春幫我組織一下語言。”
我把紙團收了,又瞪了慶春一眼以示警告。
眾人討論半天,最終統一了意見,都覺得應該正面回應冬殿的挑戰,只是需要一個萬全之策,可不能在比武中輸掉了。
我說:“我也是這個意思,最近我們表面上挺熱鬧挺風光,其實並沒有什麼實質上的進步,依舊無法與其他三殿比肩,這次冬殿主動尋事,對我們來說這是一次挑戰,更是一次機遇,在比武中我們若是贏了,是實力的證明,而輸了,卻不像諸位擔心的那般嚴重,本來我們就是弱勢方,輸了也應該,所以大家不要有壓力,壓力應該在冬殿身上才對。”
眾人表示同意,我說那今天的會就開到這,先吃東西,明天繼續研究。
劉春遠擔憂:“是不是再探討一下細節,屬下總是不放心。”
我說:“看來有不同意見,大家投票吧,同意先散會吃東西的舉手。”
喜春、曼柔、慶春、羅胖子、小娥、狀若六人舉手。計五票。
我又問:“那同意繼續開會研究策略的舉手。”
劉春遠、金鑾、周海春、安美駿、李肆五人舉手。計三點五票。
我對劉春遠嘿嘿一笑,都不用我出手就秒了你。
劉春遠無奈,只能服從投票決意。我大聲張羅起來:“慶春布席,今天吃地鍋魚和炸串兒。”
眾人默默點頭紛紛感慨,民主就是好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