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環境越好的孩子越有資本敗家，這些貴二代皇二代就把敗家精神發揮到了極致。

為了一個校王校霸的稱號，寧可割地裂土捐獻國民，他們這麼做，家裡大人知道嗎？

“當然知道了，沒有國王的首肯，他們許出的承諾也沒有法律效應呀。”索慧為我解釋：“在現在這個時代，已經不存在無緣無故的戰爭了，各大國都以神民自居，所以在這個年代相互間想排個大小，只能依賴其他手段。”

這時場下又有人出價：“我金毛王國捐獻一座煤精礦，加三萬子民！”

我聽的冷汗直冒：“這裝的有點過分了吧？為了出個風頭連礦都捐，換成我是國王我寧可把這孩子掐死不要了！”

索慧伯爵道：“鬧春大人有所不知，他們這麼大手筆的捐贈可不單純為了出風頭，別忘了這場募捐的名頭，那可是給雅典娜神廟的獻祭啊。”

我還真沒考慮這個細節：“怎麼？最終的捐贈可以落到神明的手中嗎？”

索慧點頭：“神蹟即是神明賜予人類的財富，也是人類和神明溝通的渠道，今天的募捐中，最有價值的捐贈品將會由泰迪皇室亞馬遜家族施展神術，獻祭給智慧女神雅典娜。簡單的說和向精靈族獻祭魔法石一樣，只不過神明收受的祭品價值要高的多。”

我恍然大悟：“就是說那些礦產或村鎮會像魔法石一樣，化成獨特的能量形態，然後由神明吸收？”

“就是這個意思。”

“那他們獻祭的人呢？”

又有人喊：“我們邊牧王朝，出十萬子民！”

索慧臉上輕鬆的神色消失了，轉為做作的漫不經心之態：“哦，當然是一樣轉化為獨特得能量形態了……”

我吸了一口涼氣：“所以那些被獻祭的人…等於是死了？”

索慧道：“從古至今，只要是以人命獻祭的儀式，都是要犧牲性命的。”

這也太邪惡了吧？

心中不爽，但我嘴上沒說出來：“這麼說的話，能夠獲得獻祭機會的國度應該也會獲得等價的回報吧，我想這個回報絕對不會是當個校王校霸那麼簡單。”

“當然，透過獻祭的貴族皇室所屬的國度，將會獲得神明連續兩年的祝福，在這兩年裡，該國的綜合國運會大幅提升，包括繁衍的速度，軍隊的強度等等，回看歷史，基本沒有虧本的。”

“原來如此，看他們的獻祭中無論以什麼為主，都會附加一個子民，想必人類生靈就是神明最喜歡的祭品吧。”

“沒錯，所以以雅典娜神廟創辦的這所學校才要對泛大陸諸國開放，也只招收貴族和皇室成員，只有他們才能出得起這個價碼的祭品……”

有些話索慧伯爵明顯沒有說出口，但我能猜的到。現場進行募捐的貴族皇室，報出的祭品都是雙份的，第一份往往是國土資源，第二份無一例外的全是人命。我敢斷定，這兩樣祭品中，第一項是用來賄賂泰迪王國的手續費，人命才是唯一有效的祭品！

這場名義上的募捐，內幕卻是一場以子民性命換取國運的骯髒交易。

回想偽善的天使，回想和撒旦相處的那段時間裡，他有意無意中透露出的對本族神明的失望，我隱約意識到，在西玄世界，或者說所有在西方神明治下的次元世界，好像有著與東方世界差異巨大的背景設定……

整個開學典禮我都是在忐忑不安和胡思亂想中度過的，最終獲得了本學期官方校王校霸稱號的，是一個叫做杜賓的國家的皇子，杜賓是泛大陸排名第二的超級帝國，他們獻祭了一座城市，外加城市中的百萬子民。

這百萬子民，最終會被神聖系魔法轉化為特殊的能量體傳入神界，剩餘的那做空城，則會成為泰迪王國新的領土。

一直到晚宴開始，喝下了兩杯酒我才緩過神來，聽說過草芥人命，沒聽說過這麼過分的，簡直比割韭菜都乾脆。

羅胖子最熟悉我的性格，關心道：“怎麼了宗主？妹子也不看女廁也不鑽，有心事呀？”

我眼睛直勾勾的喝著酒，輕輕點頭。

“看見花紅柳綠的又動心思了？沒事，整！大王不在，我替你瞞著！”

“真噠？去去去，別吵我，我這想正事兒呢。”

這會兒我注意到會場中心部位突然熱鬧起來，所有人都在第一時間衝了過去，我連忙招呼羅胖子等人：“走走走，看熱鬧去~”

羅希西梅也要跟來，被我留下了，這場合得注意隊形，小孩崽子就別跟著了。

到那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