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靈寺。

李安在枯竹身上找到了度牒，寫著他是天靈寺的和尚。

天靈寺距離市區並不遠，只有二十公里的路程，上學那會李安還和同學們那那裡遊玩過，是一座只有兩間房的小廟。

因為涉及到了黑暗佛，所以李安比較慎重，弄了輛車連夜來到天靈寺。

天靈寺總共也就只有兩個和尚，除了枯竹之外還有一個十幾歲的小沙彌。

或許是因為生活條件差，小沙彌也和枯竹一樣，骨瘦如材，一副大風一吹就要倒的樣子。

小沙彌連武者都不是，李安趕到的時候他正在睡覺，沒費什麼勁就將他擒住了。

“喂，醒醒。”李安伸手在小沙彌臉上拍了拍，見他還一副迷糊的樣子，就將桌子上剩的半杯茶水潑在他臉上。

小沙彌這才清醒過來，見李安深夜到訪還以為是小賊，就喧了聲佛號說：“施主，你真的來錯地方了。

你看看我們這裡，連佛器都破舊不堪，沒有一件值錢的東西，你......”

“啪。”

李安一個耳光下去打斷小沙彌的話，喝道：“閉嘴，再囉嗦我就把你的舌頭給割了。”

小沙彌畢竟還小，被李一句話給嚇到了。

“你和枯竹是什麼關係？”李安問。

“枯竹是小僧家師。”小沙彌回道。

“那好，我問你，你們學的是什麼佛法？”

“大乘佛法。”

“我呸！小和尚，我勸你快點和我說實話，否則的話我就像殺枯竹那樣把你給殺了。”

李安大罵一聲，說著將枯竹的度碟甩了出去，上面還沾著血跡。

小沙彌一聽枯竹被殺了，再看到那染血的度牒就相信了李安的話，馬上哭喪著臉說：“施主莫生氣，其實我根本不想出家，是被枯竹給拐來的一樣。”

接著，小沙彌像女人一樣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自己的遭遇給說了一遍。

原來小沙彌不是本地人，一次隨父母旅遊時在山裡迷了路，枯竹說要帶他去找父母，結果把他誘到這寺廟裡來當和尚。

小沙彌還小，枯竹只是說不當和尚就把他扔到山裡喂狼，他就不敢逃了。

再後來，枯竹在小沙彌面前露了幾手功夫，小沙彌驚為天人，怕被枯竹給殺了，就更不敢逃了。

“施主，不！你真的是救苦救難的活菩薩，殺的好呀。

你殺了枯竹，那我就能回去父母團聚了。

這麼多年沒有回去，我爸媽一定想我都想的瘋了。”

小沙彌抽泣著說。

要讓他知道枯竹現在還活著的話，不知道又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心情。

“放心，我會放你走的，不過在那之前你得給我講講枯竹。

他為什麼要在這裡當和尚，平時都和什麼人聯絡？”

李安問。

小沙彌的回答讓人失望，枯竹在他面前一直保持著神秘感，根本不讓他知道那麼多事。

不過，有一點還是引起了李安的注意。

那就是每月十五深夜都會有一個蒙面人造訪，和枯竹說幾句話後就又會離開。

小沙彌是一次起夜床時無意發現的，後來怕枯竹對他不利，也就沒敢說出來。

算算時間，過兩天就是十五了。

李安斷定這個蒙面人一定和黑暗佛有什麼關係，枯竹只是留在這裡的一顆棋子，黑暗佛正在進行著一個天大的陰謀。

把小沙彌給敲暈之後，李安就來到院子裡，在枯竹腰上踢了一腳，枯竹發出一聲痛叫就醒了過來。

發現自己在寺廟裡後，枯竹大驚，表面上卻又故作鎮定地喧了聲佛號，然後講道：“施主和貧僧一定有什麼誤會，其實我們可以坐下來慢慢談的。”

李安蹲下身來，衝著枯竹笑道：“我們確實可以坐下來慢慢談，說說你們黑暗佛有什麼陰謀吧。”

“黑暗佛”三字一出，枯竹神色陡變，卻又裝著鎮定的樣子說：“施主玩笑了，貧僧怎麼可能是黑暗佛？說實話，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什麼黑暗佛，黑暗佛只不過是世俗之人對佛門的一種誤解而已。”

李安最討厭的就是和這種虛偽的人浪費時間，也不多話，掏出一把飛刀就刺進枯竹的肩膀上。

枯竹倒也算是硬氣，只是眉心微微一皺，連哼也不哼一聲。

李安見枯竹還不服軟，又掏出一把飛刀刺進其另一側肩膀。

“施主何苦要傷貧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