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李安回道。
“紅色!”空警的聲音有幾分尖銳,“兄弟,別怪我多嘴,之前我就是因為剪了紅色才出現在這樣情況的。”
“你的意思是說應該剪藍色?”李安問。
空警搖頭回道:“不我不知道。”
李安非常理解空警的想法,這就是恐怖分子所設定的一個簡單的心理遊戲。
當你第一次剪紅色出了問題時,本能地會認為第二次剪紅色也會出問題。
可選擇藍色吧,卻又會覺得敵人故意讓你懷疑剪紅有問題,因此不知道究竟該選擇紅色還是藍色。
李安檢查過這顆炸彈,沒有什麼難的。
唯一的特點就是子母彈。
如果沒有發現子母彈而冒然採取行動,就會引爆炸彈。
既然已經確定了是子母彈,小心點也就不會有什麼問題。
“有什麼事嗎?”李安突然回頭看向門口的方向問。
空警以為有人進來了,本能地也跟著回頭,耳邊就聽到“咔”的一聲,再回過頭來時李安已經將紅色電線剪斷了。
這一瞬間,空警的心臟都停止跳動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炸彈,等待著爆炸。
爆炸並沒有出現,李安將小型炸彈從牆壁上取下來放在地上,伸手在空警肩膀上拍了拍說:“沒事了。”
為什麼是紅色?
空警依然盯著炸彈,還是沒辦法回過神來,直到一口喝下李安為他倒的酒才回過神來,長長地吐了一口氣。
“兄弟,你究竟是什麼人?”空警盯著李安問。
“普通人。”李安拿起一隻蘋果吃了起來。
普通人?
空警暗自搖了搖頭。
普通人能用一本雜誌幹翻一名恐怖分子?
普通人能在短短一秒內連斃三名敵人?
普通人能拆了這子母彈還能保持神色鎮定?
空警不信,卻也沒有多問,遞過一張名片說:“愛德華。我叫愛德華,到了美國後你有什麼事都可以隨時找我。”
李安接過名片和愛德華握了握手,並講道:“李小安,我到美國是探親的。走吧,出去告訴其他人炸彈已經拆了。”
“嗯。”愛德華應道。
廚房外,人們聚在一起正討論著這次劫機和炸彈的事情,每個人臉上都惶恐不安。
聽到房門開啟的聲音,人們不約而同的閉上嘴,將目光投了過去。
愛德華揚了揚手中的炸彈,向眾人講道:“炸彈已經拆除了,大家可以平安的飛抵美國。”
“呼。”
眾人先是鬆了口氣,接著相互擁抱身邊的人,並興奮地大叫起來。
“太好了,我們沒事了。這真是太好了!”
“先生,你救了我們,真是太感謝你了!”
“先生,能告訴我們你的名字嗎?”
人們一聲聲詢問,自然而然的將功勞歸於愛德華身上,誰也不會去猜想炸彈是由李安這個“孩子”拆掉的。
李安對此也不進行爭論,在離開叢林之前他就做好了打算。
低調,為人一定要低調。
像現在這樣,人們以為所有的事情都是愛德華做的正好。
愛德華想說出李安的,卻被李安暗中交待後就也沒有提起這件事。
趁著愛德華被當成英雄一樣接待時,李安退回到廚房。
還沒吃飽呢。
“是你吧?”一個聲音跟著李安進入廚房。
李安回頭見是鄧思思,就做出不解的樣子問:“什麼?”
“那顆炸彈,我想應該是你拆掉的吧?”鄧思思問。
李安微微一笑,反問:“這重要嗎?反正我們大家都已經沒事了,你說是吧?”
鄧思思點了點頭,大家都平安沒事了才是重要的,誰拆的炸彈反而沒有那麼重要。
“重新認識一下吧,我叫鄧思思,目前還是一名學生。”鄧思思面帶甜甜的微笑說。
學生?
李安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鄧思思的“胸霸”上,現在的學生髮育的也太好了吧?
鄧思思早已經習慣了男人這樣的目光,以往她都會在心裡罵一聲“臭男人”的,這次卻不知為何沒有那種反感,反而是故意挻了挻胸。
咳。
李安將目光移到鄧思思那如同天使一般的面孔上,再看“胸霸”的話會流鼻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