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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官家的家務事(一)

“你……”趙嘉仁當時心中就起了不爽,他忍不住說道:“你這當孃的擔心,難倒我娘當年就不擔心?我也沒見她這樣過。”

秦玉貞萬萬沒想到趙嘉仁竟然這麼說,先是一怔,接著就氣得秀眉倒豎。稍一尋思,秦玉貞怒道:“你這比方就驢頭不對馬嘴!你娘擔心之時定然是找你爹說話,怎麼可能拉著你哭哭啼啼!”

說話間眼淚雖然灑落,惶恐焦慮之情倒是頃刻消散。趙嘉仁見妻子變化如此之快,稍一思忖後也覺得妻子說的才符合邏輯。趙嘉仁的老孃不快的時候當然是找趙嘉仁的老爹趙知拙說話。仔細想想,趙嘉仁領兵之後,陳太后可是一直與太上皇趙知拙住一起。再也沒有分開住。

而秦玉貞此時的所有情緒都已經被趙嘉仁的話給引爆,她瞪著趙嘉仁,一副準備要來場家暴的模樣。不過秦玉貞最後還是沒有大發作,只是憤然推倒了一張椅子,然後全然不顧趙嘉仁的呼喚,氣鼓鼓的摔門而去。

趙嘉仁站起身本想追上去,最後還是一屁股坐回到椅子上,雙腳踏住倒在地上的椅子。這種紛擾只是個開始,要他考慮的事情太多太多,而且件件都不會令人感到開心。

女兒趙若水偷偷探頭進來,看屋裡沒別人,低聲呼喚道:“爹。”

“什麼事?進來說。”趙嘉仁應道。

進屋之後先扶起椅子,趙若水說道:“爹。大哥回來之後很想不開。他說周圍的同袍戰死那麼多,他對不起他們。他說他不想再打仗,卻還想為他們報仇。”

聽完這個小告密者的話,趙嘉仁立刻放心了。然而趙若水卻是很受觸動的樣子,她有些著急的問:“這該如何是好?”

“你不用管你大哥。戰場上下來的都這樣。”趙嘉仁寬慰著女兒。

“為什麼?大哥以前不這樣啊。他這是不是得了心病?”趙若水明顯沒有趙嘉仁看得開。

“大娘。我和你說過唯物主義吧。你給我說說唯物主義的基本理念是什麼。”

“物質第一性,意識第二性。物質先與意識而存在。”趙若水背誦著基本理論。

“唯物主義還有要點呢。能記得麼?”

“嗯。記不得了。”

“世界是可知的。但是我們作為人類,不知道很多很多東西。透過學習和研究,人類終將瞭解世界上的一切。”

趙若水微微皺眉,經過老爹這麼一講,她想起了這句話。但是這句話聽著太玄妙,或者說玄妙到無比直白,跟廢話沒兩樣。

“大娘。人是有不正常的,但那是基於肉體。絕大部分人都是正常的,造就他們與眾不同的特點的是他們的經歷。你覺得你大哥奇怪,只是你沒有經歷他所經歷的,所以用你知道的去強行解釋你大哥的行為。所以越想越怪。這就是界定未知和已知的問題。你只要界定了你的未知和已知,就不會覺得你大哥奇怪。”

“爹。那大哥豈不是……離我們越來越遠麼?”趙若水傷心的問。

趙嘉仁忍不住拉住女兒的手拍了拍,“你們都有屬於你們自己的人生,就一定會和原來的家越走越遠。你大哥如此,你也如此。等到你們終於靠自己的能力有了立足之地,就能開始明白這點。”

“爹。我才不要走。”趙若水很是傷心的答道。

好不容易把女兒勸好,趙嘉仁終於能把注意力放回到公務上。最新的訊息看著倒是按部就班,一度因為官員拋售而掉價的絲綢價格開始回升,回升的價格線起起伏伏。交鈔買賣絲綢的價格數次彷彿要回到初始下跌的原點,然而每次上揚之後就會來一波下跌。最近一兩個月裡面的低點已經超過了原本的低點。

這讓趙嘉仁非常開心,絲綢和布匹幾千年來都承擔了貨幣的責任,紙幣則是出現不過兩百年的新東西。現在紙幣已經反過來能夠成為絲綢的定價貨幣單位,這就說明紙幣已經開始將屬於絲綢的貨幣屬性逐漸奪走。這就像是某種玄幻小說的設定一樣,吸取越多商品的貨幣屬性,紙幣就越有力量。

這個看完,趙嘉仁又看了戶部提交的方案。挖完通濟渠大概需要上億貫的交鈔。山東運河的花費不過千萬貫交鈔。如果現在採取山東運河路線,就變成了京杭大運河路線。不過山東運河有個問題,需要大量的船閘來讓船隻經過不同的水線。如何向船閘提供足夠的水源是最大的問題。

又看了幾份檔案,夜色已經深了。趙嘉仁回臥室休息,結果房門從裡面插上。趙嘉仁敲門,無人應答。再敲,還是無人應答。敲三次,秦玉貞依舊不理不睬。趙嘉仁對警衛員命道:“把蚊帳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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