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新方丈急切的說道:“聖人,我天童禪寺與聖人家一直法源深厚,還請聖人看著上上一代方丈的面子上出手相救。”
“何事?”秦玉貞問。
方丈立刻說道:“以前的廟產不收稅。而官家今年下令,所有廟產到明年都要按照良田的稅收上稅。我們天童禪寺的廟產都是些灘塗地,山地,哪裡能有這樣的收益。還請聖人救救我們!”
“還有此事?”秦玉貞訝異的說道。
“請聖人過目。”方丈立刻遞上了一份公文。
秦玉貞在桌上開啟,卻見到內容果然如天童禪寺方丈所講,除了取消寺廟不收稅的舊制度之外,收稅的方式以良田的額度收稅。
“你們可否找過其他人相助?”秦玉貞問。
“這……”方丈一時不確定秦玉貞的意思,最後只能說實話,“回稟聖人,我等也是先找其他官人相助,可他們要麼不再做官,要麼就各種託詞。聖人,現在能幫上忙的只有聖人了。”
秦玉貞很快就把天童禪寺的方丈打發走。回家的路上,秦玉貞心中好奇,大宋這麼幾百年來並沒有特別針對寺院廟宇動手,為何趙嘉仁連廟產都不放過。
回到家,就見趙嘉仁正看書,秦玉貞問起此事。趙嘉仁笑道:“你可不要摻乎到此事裡面。”
“我當然不會摻乎。不過朝廷裡面的官員會摻乎麼?”秦玉貞有些好奇。
“他們以前會摻乎,現在大概不會。”趙嘉仁給妻子解釋了一下。
南宋退休之後,一般就給個XX寺,XX道觀的廟俸。這種不收稅的宗教場所要拿出一部分錢來給這幫退休官員。所以官員自然與這些宗教場所關係密切。經過臨安總投降之後,抗戰派比例很低,趙官家承擔起這些官員的俸祿,其他投降派與不堅定派的俸祿和致仕後的俸祿統統被取消,大大節省了財政支出。
現在當政的這些人再也沒有與宗教場所有利益關係,趙嘉仁認為這幫人未必支援他的政策,至少不會蹦出來強烈反對。
“官家為何要對他們動手?”秦玉貞最好奇的還是這個。
“和尚道士有間屋子能唸經就行了,要這麼多土地做什麼?若是他們的志向本就不是修身而是斂財,那我為何要給他們斂財的機會。咱們成親這麼久,你應該知道我從來不信這神神鬼鬼的東西。大宋的學社也不許信鬼神。”
“就只是因為你不信,所以就這麼對付寺廟?”秦玉貞很是訝異。
“沒錯,我乃是大宋官家,我既然不信這些,自然要對付他們。你可知道他們手裡到底有多少田畝麼?”趙嘉仁爽快的答應。
聽著如此霸氣的發言,秦玉貞只是心驚,卻並沒有特別同情或者不同情和尚們。她問道:“這些寺院廟宇有多少田畝?”
“超過百萬畝,很多地方整座山都是和尚道士的,大量人口依附在寺廟的田畝之下。這些人給和尚交稅,不給國家服務。而且在國家危難之時,和尚道士們有站出來為國家奮鬥的麼?沒有。既然他們對國家如此,國家也沒有義務留著他們的地。”
充分表達了自己對大和尚們的態度,趙嘉仁就去出席了兵部的會議。此次會議論證的是北伐的戰略,所以一眾高階將領都從外地趕了回來。
“官家,我有個建議,不如我們今年先收黃河以南的部分。”李雲中將上來就提出了建議。
李雲中將以前曾經在歸德府與蒙古軍數次血戰,每次戰果都很大。然而這些年輕軍人的風頭被趙官家主持的黃河戰役全面給壓了下去,所以李雲這次上來就提出了非常激烈的作戰計劃。
“此時蒙古人為了守住河北,已經沒什麼兵力可用。他們若是抽調兵力到陝西作戰,河北就只會更空虛。而且我軍攻入陝西也不只是出於守勢,更擁有進攻的便利。我們已經能在孟津的黃河上架起浮橋,如果拿下黃河以南的陝西,未來還能在那邊的黃河上架橋。我願領兵出戰。”
李雲中將這麼自告奮勇的提出思路之後,兵部會議上的眾人暫時無語。大家都有自己想法,這些想法都很直白,那就是進攻河北,圍攻大都,把蒙古人從河北平原上趕出去。卻沒想到李雲竟然還是想獨當一面。
“計劃做了麼?”趙嘉仁問。
“做了。”李雲立刻答道。
“那就按照這次的會議流程提請加入討論。”趙嘉仁按照規章給了方案。
這下李雲大喜,他所求的就是有這個機會。以前他名聲鵲起,靠的就是能獨當一面,甚至期待能成為軍中最能戰的那個人。但是黃河戰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