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熊尚書,現在制科初創沒多久,所以我們農學院有個預科班,針對的就是這種讀過書,但是沒上過制科學校的學生。”
熊裳當了這麼多年官,哪裡還能不知道輕重。聽了趙嘉信的話,他連忙起感謝,“多謝忠王成全。”
上頭有人,熊裳也就抓緊的把入學的事情給辦了。等把自己的堂弟送進學校宿舍,熊裳又去見了忠王趙嘉信。再次表示感謝之後,熊裳說道:“忠王,我也不知道我堂弟可否是一時意氣。”
趙嘉信笑道:“子曰: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樂之者。雖然不知道熊林可否是個樂知者,至少他知道世上有良馬,而且想養出他的良馬。有了這等心思,至少也會努力一下。我當年跟著我三弟學育種,不是因為我喜歡育種,而是因為我喜歡園藝。從園藝入手,一晃就幹了二十多年。”
熊裳聽了這話,心裡面有觸動。他開始覺得能夠理解這個忠王的‘忠’字何來,對自家弟弟這麼忠誠可不容易呢。
趙嘉信並不知道熊裳在想什麼,他也不在乎熊裳在想什麼。從一個普通的趙氏宗親成為王爺,趙嘉信已經沒有更多所求。幹了二十多年農業,特別是現在當了農學院的院長,有了這麼多學生和助手,趙嘉信對農業的熱情反倒更加熾烈起來。他原本只是被動的學習他弟弟趙嘉仁提出的基因理論,對於那種看不到的什麼‘雙螺旋’,什麼基因組,什麼基因突變,什麼基因片段交換,趙嘉信也就是聽聽。
二十幾年的實踐下來,他終於確定三弟趙嘉仁所講的乃是真的。當趙嘉信開始利用這種理論指導實踐之後,科研成果就爆發般的出現了。現在趙嘉信有兩個願望,第一個就是培育出更多良種,第二個就是將趙嘉仁已經立項的大宋百科全書裡面有關動植物的部分給開個框架。
趙嘉信堅信,這兩項工作便是讓自己的聲望比不了神農氏,也不會輕易就在史書中湮滅。
熊裳推薦他弟弟熊林搞養馬,趙嘉信一來是習慣性的給熱愛農業的年輕人一個機會,另外也是他願意給別人一個機會的個性。而且這個提醒也讓趙嘉信想起得給三弟提交一個報告。黃河戰役之後繳獲的大批蒙古馬讓大宋在蒙古馬方面的良種培育方面終於有了物質基礎。如果只有幾十匹馬,那自然是有啥用啥。真正有了數千匹馬,就有了大量遺傳學的比較資料。
很快,在河南建立更大規模馬場的建議就送到了趙嘉仁面前。同時送到趙官家面前還有棗莊鋼鐵基地開始大規模生產的訊息。在趙嘉仁看來,這就是幾萬個就業機會,他提起筆就給趙嘉信回信,除了表示同意在河南建立河南路農業學院之外,還要趙嘉信儘快完成在河南推廣玉米和苜蓿種植以及飼料發酵廠的批文。
北宋時候馬政失敗的一大問題就是,馬場其實被用來養羊圖利士大夫官員。與其禁止,還不如直接創造更有效率的養羊體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