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河道是不是有些變化?”大元使者詢問起大元駐大宋的大使烏里不花赤。
烏里不花赤讚道:“沒想到你離開杭州好幾年,竟然還沒忘記這裡的地形。”
使者也是當年曾經殺進杭州的蒙古軍之一,他懷念的說道:“別人覺得杭州潮溼,我倒是很喜歡這裡。宋國這麼修改,是為了改風水麼?”
“趙嘉仁說河道取直是為了方便洩洪。他這麼講,很多人也不信。”烏里不花赤答道。
這話是大實話,21世紀還有許多人信風水,就更不用講13世紀。趙嘉仁只能下令要求官員與公務員不許有宗教信仰,不許迷信。至於私下的說法,趙嘉仁也只能尊重別人的言論自由。然而這種看似高深莫測的態度卻讓更多人猜測起趙太尉的真心來。
烏里不花赤也是眾多猜測者之一,知道了宋軍在趙嘉仁指揮下,在戰場上表現出鬼神般的戰鬥力,讓烏里不花赤更傾向用迷信來解釋發生的一切。
騎著馬又走了一陣,便離開杭州城牆。道上的人走路少,用牲口的多。烏里不花赤等人騎了馬,雖然是矮腳馬,體型比蒙古馬還小些,走起道來是極穩的。邊走邊聊,又走出去三里地,前面空地上整整齊齊停了許多車輛,旁邊有專門照顧馬匹的店鋪。
使者與烏里不花赤下了馬,讓宋國腳伕帶著馬去休息,他們和侍衛跟著人流繼續踏青。不算寬闊的道路兩邊則是垂柳,此時柳枝已經發芽,盡顯江南的妖嬈。垂柳後面則是美麗的樹林,看著樹木之間整齊的距離,明顯是人工種植的。向裡面走兩裡地,兩邊盡是茂密的樹林。正覺得不知道何時是個盡頭之時,走出不寬的路口,一個巨大的湖泊在眼前豁然展開。
湖面看上去得有幾千畝,遠處的湖岸邊上林木茂盛,大概也有兩裡地多寬度。在這大片的林木包圍下,湖面如同鏡子般平靜。蔚藍的天空倒映在水面,連雲朵都能分辨清楚。藍天白雲,森林湖泊。便是有不少來踏青的人,這裡的環境依舊讓人感覺非常舒服。
“這裡真是個好去處。以前竟然不知道”蒙古使者讚道。
“這也是新修的。”烏里不花赤答道。
“這會不會也是風水?”使者繼續那套。
“大概吧。反正這個修成之後,宋軍北上就戰無不勝。”烏里不花赤應道。
“……應該是趙嘉仁自己懂風水。”使者做出了屬於他的判斷。
烏里不花赤大大點頭。杭州的不少人都是這麼認為,那些所謂的風水大師都是騙子,真正懂風水的乃是趙嘉仁趙太尉。太尉在福州大興土木,便能一飛沖天。在杭州改了河川格局之後就能戰無不勝順風順水。
踏青之後回到杭州城,在那些供水的噴泉處捧了水洗臉以及飲用。使者嘆道:“幾年前到杭州,還覺得南朝與北方比並不富庶。現在只是這麼一個噴泉,北方便比不上。”
烏里不花赤聽完之後先是一愣,接著就面露笑容連連點頭。他在大宋待了不短的時間,感覺的確如此。大宋人口據說有八千萬之多,國土面積不如蒙古廣闊,百姓土地有限。杭州城繁華,日子真正過的好的都是那少數富人,普通百姓的生活沒有北方的大都富庶。
“你回到大都,就把這裡的自來水圖給大汗看,不過是修些水渠而已。”烏里不花赤有點憤憤的說道。
趙嘉仁執政之後,百姓的生活有很明顯的提升。自來水這種社會用品則是讓杭州的百姓生活水平有了種質的飛躍。這一項加入之後,烏里不花赤就沒辦法理直氣壯的認為杭州的生活水平比大都差。
使者倒是頗為認同的模樣,他點頭表示贊同,“嗯,這些天我多走走。你也把臨安的新東西列出來。我都去看看。”
“那提親的事情就放到一邊?”烏里不花赤有些訝異。
“你覺得趙嘉仁能答應麼?”使者笑道。
“那大汗為何還這麼上心?”烏里不花赤對這個問題其實比較好奇。
“若是能成,我們與宋國之間還能有個折衝。便是此次不成,宋國小官家才多大,也不怕。關鍵是有這幾年折衝的時間,我大元的火器應該能追上宋國。唉……,此次黃河之戰,我們就吃了火器的虧。”使者說到後來,就開始長吁短嘆了。
烏里不花赤也嘆道:“我在杭州見到的宋國火器看著是越來越纖細,卻沒想到竟然那麼犀利。我多方打探,才知宋國火器打造並非在杭州,而是在廣州。”
廣州便是對大宋來講也是邊陲之地,對於大元更是如此。烏里不花赤的訊息早就送到大都,然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