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元駐大宋公使海花辛天沒亮就被侍妾叫醒,他是年初接任了前任大元公使烏里不花赤職位的新任公使。海花辛公使平日裡有很重的起床氣,然而今天他沒有罵,更沒有打。帶著極為不爽的感覺,大使命道:“拉我起來。”
烏里不花赤公使在大宋數年,別說碰大宋正經人家的妹紙,連大宋歌妓的手都沒機會碰過。氣氛的烏里不花赤公使就在大元使館裡面帶了侍妾,海花辛公使就從中受益,終於有了女人服侍。他的兩名侍妾是金髮碧眼的色目女子。色目女子身材高挑,先拉了個頭不足165的大元公使起來,接著服侍著公使入浴。
整個人浸泡在溫熱的洗澡水裡,海花辛公使先是感覺有些緊張,片刻之後就忍不住舒服的嘆口氣。享受著泡澡的感覺,海花辛公使忍不住覺得有些羞愧。能來當公使的在蒙古貴人裡面都不是一般人,海花辛公使在交接的時候曾經諷刺過烏里不花赤前公使‘變得跟南蠻子一樣’。在杭州待了這麼幾個月,海花辛公使發現自己也不知不覺間就習慣了南蠻子的個人衛生標準。在幾個月前,這種衛生標準正是他嘲諷烏里不花赤公使的理由。
因為有些不好意思,海花辛公使讓身體下滑,讓整個人都浸泡在水中。憋了半分多鐘,他從水中冒出來。喘了幾口氣,他就感覺到鼻孔中的臭味。掬起一捧水,海花辛公使把鼻子埋進去,緩緩把熱水吸進鼻孔,然後向著木質浴桶外噴去。如此兩三次,登時覺得呼吸都暢快起來。
泡完之後由侍妾給搓澡,又用香皂洗了頭,再用清水沖洗乾淨。擦乾身體之後,穿上經肥皂洗的乾乾淨淨,又熨燙過的衣服。在穿衣鏡面前站定,海花辛公使看到的是一個鬍子刮的乾乾淨淨,一身漂亮筆挺的蒙古裝束的利落漢子。
簡單的吃了早飯,宋國禮部已經派了引領人員到達。海花辛公使以及公使館的人員隨著宋國人員乘車出門,直奔在皇城外的閱兵廣場。此時全部警察以及五個師的部隊負責維持秩序。到處都是人山人海看著極為壯觀。
五月還沒進入梅雨季節,天氣晴朗風和日麗。大宋乃是火德,旗幟為赤色。赤色的大旗沿著大路一面面插過來,按照標準,中央是白色圓圈,裡面是黑色‘宋’字,看著莊嚴肅穆。
八點半,海花辛公使在引領下入觀禮臺。這是搭建的一排排階梯式觀禮臺,上面坐的都是大宋的高官、幹部以及他們的親屬。此時受檢閱的各軍已經進入廣場,海花辛公使只是看了一眼,心中就是一震。
站立的這幫人如同刀砍過一般,身高齊刷刷的。每個方陣是10*10,一拉溜有十幾個方陣。從站立姿勢上看,這幫人都不是架子貨。那股子內斂的殺氣,應該都是上過戰場的。
到了八點五十分,觀禮臺上一陣轟動。許多人紛紛站起,沒多久就見到趙嘉仁趙官家出現在主席臺上。
‘主席’是一個非常文雅的古語。中國古代沒有桌椅,人們席地而坐。席地而坐也頗講究,先鋪上房間那麼大小的席子叫“筵”,每個人坐的小墊子叫“席”,跟現代的椅墊和蒲團差不多。
在這種禮節中,進屋先脫鞋,再走過筵,坐在席上。因此,這就是‘入席’的由來。入席時,客人有客座,主人中的長輩獨自坐在正位或主家席位,以示尊重叫做主席。後世常說的‘酒席’、‘筵席’‘酒筵’,是從大小不同的筵、席來定名酒宴。
所以趙官家所在的高臺很自然就是主席臺,在大宋文人和百姓們眼中,主席臺這個詞是完全土生土長的中華稱呼,熟悉,親切。
在觀禮臺眾人忍不住想靠近主席臺,負責維持治安的立刻要他們坐下。瞅著這幫穿飛魚服的,有人不服氣。定睛一看,為首的乃是刑部尚書司馬考以及一些侍衛頭子。這幫人這才不情不願的回到座位上。
八點五十五分,閱兵司令到了主席臺前。‘司令’同樣是中國傳統名詞,‘司’是掌管的意思,‘令’是指揮命令,‘司令’指的就是掌管發號施令的官員。這個是差事而不是職位,頗為符合此時閱兵的狀態。
“報告官家,部隊已經準備完畢,請官家視察。”司令員在臺下大聲說道。
趙官家點頭,下了主席臺,翻身上馬。在閱兵司令的帶領下從一個個方陣面前經過。廣場在平地上,今天天氣晴朗,附近的山上,路邊都滿是人。在場能夠看到趙官家隱隱身影的人得有超過十萬。在這麼多人眼中,大概分不太清楚趙官家。因為他身穿軍服。若是在近距離上,軍服的種種標誌都能清楚的讓眾人分清趙官家的地位。然而從遠處看去,那些細節根本無從分辨。根本不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