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役的一票人。老爹劉景文寫來的信裡面,劉寵的弟弟妹妹都已經上了初中。以當下的受教育程度,初中畢業就有機會成為吏員,或者成為某個專業技術學校的學員。
譬如宋科長,他也是軍隊出身,初中生。現在讓他搞宣傳,他也同樣是極為賣力的。..
回到家,劉寵繼續考慮具體在哪裡設定。各種他知道的內容考慮了一大圈,越考慮越覺得不對勁。翻看地圖,在回憶裡搜腸刮肚的尋找可以利用的內容。想來想去,除了現有的德州南邊的惠民鎮,滑縣,以及黃河出海口能夠確定之外,劉寵找不出別的位置。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精疲力竭的睡著了,直到鬧鐘把劉寵給吵醒,然後劉寵抬頭看著並不明亮的天空,在睡意驅使下按停了鬧鐘,接著埋頭想再睡五分鐘。這一覺醒來,就見天色大亮,再一看鬧鐘,已經遲到啦。
劉寵如同安裝了彈簧般的從床上蹦起來,他後悔的咬牙切齒,同時以最快的速度套上衣服,蹬上鞋子,一溜煙的跑出宿舍,直奔辦公室。
衝進辦公室的時候,劉寵看到大家都坐在辦公室各自的座位上,用一種比較訝異的目光看著急匆匆衝進來的劉寵。這讓劉寵覺得臉上有些發燒,他軍隊出身,平素裡可是上班守時的標兵。在軍隊規律的生活下養成了習慣,劉寵那是定時醒來,也盡力按時睡覺。
在處理自己的任務之前,劉寵得先處理科裡面的事情。此時他腦子裡一片混沌,拿出了工作記錄本,看到了上面記錄的種種,劉寵才想起自己要幹什麼。
一一詢問工作人員的進度,對於完結的工作進行檢查。好像是轉眼間,一個上午就過去了。中午吃飯的時候劉寵想著心事,到底改在哪裡設定交易點呢。畢竟經過了搜腸刮肚的考慮,原本知道的內容被動用起來梳理一遍,原本沒考慮過的思路也進行了各種嘗試的組合。倒是有那麼幾個要點可以嘗試。
劉寵考慮著該從哪裡得知這幾個地方的實際情況。情報局管情報,外面的人都覺得情報局應該神通廣大,什麼都知道。正因為如此,情報局恰恰是最清楚自己絕非全知的單位。他們收集到的情報只有那麼一點,而且任何情報都有過時的階段,劉寵就把情報給限制在了黃河北歸之後的內容上。
吃完午飯是休息時間,劉寵仔細研究了一番自己的報告,在原本內容就不多的報告上新增了一些地名。
下午上班之後,他就跑去資料室查詢資料。資料室給他拿出了資料夾,開啟一看,竟然只有並不厚實的內容。仔細看過之後,劉寵就覺得腦袋隱隱作痛。大宋一百多年都沒能穩定的打到黃河以南,現在黃河北歸,黃河兩岸的資料更需要重做。情報局沒有時間蒐集到完整的情報,甚至連黃河兩岸的行政單位都很混亂。
劉寵能理解這種混亂。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黃河北歸的時候可不管什麼人為劃出來的行政區邊界,這條大河按照重力規律,向著越來越低的地方去,最後流入大海。之前的地界被這條大河一分為二。更重要的是,現在的地界原本都是大元控制的,大宋也沒有詳細資料。
垂頭喪氣的離開資料室,劉寵剛進辦公室,科員就告訴劉寵,處長找他。到了處長辦公室,就見到宋科長正在彙報工作。處長讓劉寵坐下,讓宋科長繼續報告工作。
“宣傳內容可以做四塊看板。第一塊就是國慶日為何要定在五月初六日。太祖黃袍加身,是正月初二,返回開封,柴家交權,大概是初三。為何不把這個日子定為大宋的國慶日,而是要把後周投降的那天作為國慶日。”宋科長講述著。
處長聽的很入神,忍不住微微點頭。
“第二塊,則是大宋到底在否定什麼。五代十國天下大亂,大宋太祖見到了那麼多武人胡作非為,自然印象深刻……
第三塊,則是大宋要追求什麼……
第四塊,則是趙官家所規劃的大宋未來。”
聽著宋科長侃侃而談,劉寵心裡面更焦躁起來。同樣接到的工作,別人都已經完成了,可自己的工作距離完成還有很多距離。光是這種對比就讓劉寵心裡面一陣陣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