傢伙,這感覺就大大不同,他們渾身都透露出各種不自信。
以前的宋軍是賊配軍,軍人在文官面前地位低下。新官制下,學社出身的地方主官在戰時自動成為軍隊的學社副職。軍中的學社負責人則是直接成為地方官體系當中的學社副職。這種職務可以直接參與軍政和民政的核心討論。討論民政,以地方為主。討論軍政,以軍隊為首。於是司令員看向濟南知州李傑,希望這位有過從軍經驗的年輕知州能夠在這樣的局面下安撫那幫沒有戰爭經驗的文官。
看了司令的表情,知州李傑點點頭,接著扭頭對官員們說道:“你們是不是覺得土匪既然敢來,那就一定有過人之處。至少和咱們打,他們能打贏?”
有幾個想表示敵人打不贏的傢伙想說話,卻又覺得這局面不太對勁。知州李傑明顯不是對他們說話的,於是就把話憋住了。其他都不吭聲。
李傑心裡面很是不滿,不過他也是當了兵之後才知道戰爭是怎麼回事,戰鬥是怎麼回事。現在參加會議的這幫人裡面很大一部分既沒有戰爭經驗,也沒有戰鬥經驗。在學社的會議裡面講述過這幫人,就是勇於私鬥,怯於公戰。
“你們打過群架麼?”李傑嘗試用自己的私鬥體會來讓那幫人弄明白,“打群架的時候,其實我們不願意帶幾個愣頭青。本來大家就是打打,也沒真的要把人打傷。但是有幾個愣頭青出來,下手不知輕重。於是很多人都怕這樣的人。因為官府懶得理他們,也沒有殺他們的理由。下面的人若是把他們給殺了,自己要吃官司。不把這班人打死,這幫人又陰魂不散。現在這群土匪就是這樣。”
這番話裡面殺氣騰騰,那些有過從軍經驗的都臉色凝重,大家知道這次對於土匪是要徹底殲滅。沒有從軍經驗的,也感覺事情貌似不太對勁。這位濟南知府的話裡話外都是要殺人的意思,聽起來就瘮人。
“我們是官府,他們是賊寇。我們官府認真起來,就勝過賊寇百倍。若是有人還覺得賊寇能勝過官府,我勸他還是別做官了。官做成這樣有什麼意思啊!”李傑的河南腔調中已經蘊含著強烈的怒意。
河南與南方話不同,與客家話倒是同源,都是幾次河南移民南遷的時候帶到南方的河南話。南宋官話裡面河南腔調的影響力很大。李傑不是杭州人,而是貨真價實的河南人。即便如此,他的河南本地腔也能被官員們輕鬆聽懂。
眾人都知道李知州是真的怒了。於是那幫最初還有些害怕匪徒的傢伙立刻就應道:“區區匪徒絕非是官軍對手!”
“官軍一定可以把匪徒打得落花流水!”
李傑翻了翻眼睛,慍怒的說道:“你們都在胡說些什麼。我要你們自己不要怕匪徒,可不是要你們在這裡喊深刻空口號。官軍本來就能把匪徒打得落花流水,但是具體打法可不是我們在這裡胡想出來的。所以大家要做的是樹立自己的信心,而不是拿別人當擋箭牌。我再問一次,你們自己怕不怕匪徒!”
不管真心假意,官員們都應道:“不怕!”
“不怕就好。”李傑也懶得再多說。他已經下了決心,對於那幫嘴上說不怕,心裡面怕的要死的傢伙,他一定要在他們的評價裡面把這件事給寫進去。李傑接著問道:“情報處在東營的人員什麼時候到濟南?”
“他們想帶著俘虜一起過來。俘虜現在傷口化膿,需要休養。”情報處長答道。
“那就不用帶俘虜了,讓他們回來工作。這次他們乾的不錯。”李傑做出了讚揚。
被知州讚揚的劉寵此時正坐在夏日的醫院裡面,看著醫生給被俘的匪徒處理傷口。這幫人都吃了槍子,那幫正面作戰的傢伙被打倒六個,兩個當場被打死,被俘的四人中,首領被劉寵幹掉示眾,剩下的三個人都是上半身中槍,傷了內臟。一路顛簸,現在只活下來一個。
另外追擊中被打傷的,都是腿部或者臀部受傷,到現在都活著。只是取出子彈之後,傷口化膿。此時醫生用蛆蟲法給他們處理化膿的傷口。
便是覺得噁心,劉寵還是觀察著這些白花花的小東西很快就把看著黏糊糊的一大團斑駁傷口完全覆蓋。又過一陣子,醫生用小毛刷把把白花花的小東西都給掃掉,劉寵見到剩下的地方都是鮮紅的生肉,雖然看著嚇人,卻在沒有那種腐爛。最奇妙的是,那些鮮活的人體上血管看著非常明顯,卻連最細微的血管都沒有被咬破。這下劉寵對這種技術完全有了信心。
“還真的如此。”劉寵點頭。這下他對蛆蟲法更有信心。
正準備去找醫生詢問傳播病菌的蛆蟲和實驗室裡面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