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歷代官家平均壽命五十一歲。官家已經五十歲,想來命不久矣。”
“不過高宗活到八十一歲。當今官家看著也不是短命夭折模樣……”
“高宗是太宗子孫,當今官家是太祖子孫。太祖家的子弟普遍短命。”
“若是真如此,就太好了。我們觀已經開始賣了一些地。”
“我們寺還沒有賣地。不過元旦之後還是找不到佃戶,那也得開始賣地。”
“唉……,官家還是早日歸天為好。無量天尊。”
“阿彌陀佛。”
……
大量記載如此內容的情報不斷流入情報局和肅『奸』委員會手中。肅『奸』委員會『主席』劉寵看著新新增不少名字的厚厚名冊,已經沒有生氣的感覺。他曾經很生氣,到後來發現如此生氣的結果是在掃『蕩』『奸』黨之前就被氣死。伸手拍了拍名冊,劉寵前去見趙嘉仁。見到趙官家,劉寵平靜的問道:“官家,『奸』黨已經檢索的差不多了,是不是可以收網?”
“不急。繼續等著。”趙嘉仁淡定的答道。
“現在他們已經罪無可赦……”
“距離十惡不赦還差很遠。也就是兩年內,這些人會大量出賣土地。劉寵,你覺得那時候他們會怎麼樣?”
“更加失心瘋?”
“不。他們的核心人員會把外圍人員趕走,”
劉寵一愣,他根本不在乎那幫渣渣們的未來,如果可以的話,他恨不得現在就動手抓人。聽了這官家對未來的描述,劉寵思忖片刻後答道:“我就再等等。”
“沉住氣。”趙嘉仁鼓勵道,“我也想看那幫騙子們受到應有的懲罰。”
送走劉寵,趙嘉仁從抽屜裡重新拿出劉寵來之前放進去的《大宋軍報》,身為管事的人,在很多地方挺悲哀。之前有人偷偷傳訊息,靠的就是看到趙嘉仁放在辦公桌上的報紙。那廝就能靠這樣的蛛絲馬跡準確判斷出趙嘉仁在關注什麼。
這份大宋軍報上沒什麼特別的內容,趙嘉仁關心的只有幾個字‘x家軍’。在21世紀的時候,趙嘉仁看到歷史上的‘x家軍’,覺得先輩們多麼英武。現在趙嘉仁發現,便是岳飛這樣的大英雄在他手下,若是真的有‘岳家軍’這麼一個確定的名號,趙嘉仁大概也想殺人。現在趙嘉仁腦子裡已經在飛舞著抓捕,審問,整肅等名詞。
花了好大氣力,趙嘉仁才把這些負面的情緒勉強給關進頭腦中的小黑屋。他命道:“請吳子陽少將過來。”
少將是趙嘉仁安排教育以及關照趙謙幾位指導員以及學社會員之一,這些人也是趙嘉仁認為非常可靠的人員。未來趙嘉仁要建立的軍隊政工體系裡面,他們都是重要的人員。趙嘉仁既然相信他們,說話就很直接,“吳少將,我要交給你一個任務。去查一查各部隊裡面有沒有x家軍的說法。”
“……官家。我稍微問了問,可能是軍報裡面的人在這麼講。”吳子陽明顯已經關注到這個話題。
“這個已經不重要了。我現在要確定基層部隊裡面有沒有這種說法。”
“官家,以現在的制度,基層……”
趙嘉仁打斷了吳子陽的話,他嚴肅的說道:“我要的是明確的調查報告。如果想證明到現在為止的制度建設,就不能在杭州瞎想。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
“是。”吳子陽立刻答應下來。
除了單線之後,趙嘉仁也給部隊的學社成員下達了任務,名義上自然不能是調查有沒有‘x家軍’的說法。但是精確準備的話,實際上完全可以做到許多。忙完了這些,趙嘉仁才覺得心情稍微稍好了些。在各戰區的行動需要時間以及人手,在杭州的《大宋軍報》就容易的多。趙嘉仁直接動用了情報人員開始仔細調查。
此時的吳子陽少將已經出京,如果看到趙官家的做法,一定會感覺自己出京是多麼輕鬆愜意的行動。以前從杭州到去年成立的陰山戰區,最近的辦法是走水路。現在局面就完全不同,吳子陽乘船沿運河一路北上。目力所及都是鬱鬱蔥蔥的樹林。
運河需要水源來不斷補充水份,趙官家對這種環境的要求非常一致,種植樹木保持水源,減少泥沙進入河道。寬闊的運河河道里面是蒸汽車船,有各種燈塔指引,船隻幾乎是晝夜不息的航行。
通濟渠的北頭距離黃河很近,但是黃河水中泥沙含量太高,通濟渠其實用的是洛水等水源。在運河盡頭,有通往黃河的水道。以前隋煬帝修建大運河,從通濟渠進入黃河,航行不太久就可以進入永濟渠。從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