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工匠師傅乘坐的蒸汽船到了伊予水軍的港口,船上的人就忍不住歡呼起來。該死的蒸汽機半路先壞了一臺,剛進瀨戶內海後又壞了一臺。幸好大家也沒忘記操帆航行的本行,總算是熬過了幾百裡的海路,抵達目的地。
船上的水手一點都沒有因為復古而得到絲毫的靈魂昇華,大家一邊緊張的操作,一邊抱怨連連,甚至是破口大罵。好在伊予水軍的港口有存放蒸汽機零件,可以對損壞的部件進行更換。
師傅雖然也關心回去的航程,但是他來這裡要待上一個月,搭乘一班船返回大宋。上岸之後,他就前去鑄刀場。距離大門有段距離的時候,師傅就感覺事情不太對。看不到院子裡有爐子噴煙的動靜。到了大門口一看,原本寫著‘鑄刀場’三個大字的門牌不見了。現在的木質門牌上寫著‘水軍學校’四個漢字。
如果是有文化的倭國人,看到這四個字一定會笑出聲來。水軍在倭國是海盜的意思,水軍學校翻譯成漢語就是‘海盜養成學校’的意思。真的是無比滑稽。不過師傅乃是漢人,只能在漢人理解範圍內對看待世界。他對於水軍學校完全沒有任何感覺。叫住進出的人,師傅問:“這裡原來的鑄刀場去哪裡了。”
那人恭恭敬敬的站在師傅面前,帶著謙卑的微笑抬頭看師傅,非常恭順的樣子。師傅等了一陣,見那人就這呆呆站著不說話。他登時就有點急了,大聲說道:“問你話呢,你站在這裡幹嘛呢!”
見到師傅惱火起來,那人開口說道:“amp;……amp;%……¥#¥¥*”
聽完全不理解的話,師傅突然明白過來,原來他現在身在倭國。只是方才看著街上人的穿著,還有滿街的漢字,讓他誤以為自己只是到了一個人們普遍個人比較低的大宋海外的郡縣。
沒辦法,師傅又回了港口。詢問了這裡專門負責接待大宋人員的伊予水軍負責人,這才知道鑄造廠搬家了。先在港口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師傅跟著人開始進山。一行人牽著大宋給倭國的矮腳滇馬,滇馬馱著不少送去鑄刀場的東西。有鋼,有焦炭,還有些食物什麼的。沿著山路走了老遠,就看到半山腰靠下的地方出現了熟悉的煙霧,那是燒爐子特有的煙霧。
走進去一看,這裡有一片幾百平方米的平地,平地下方是一道小瀑布。平地已經被墊高,上面建起了工坊之類的建築。到了門口,果然就看到了以前熟悉的門牌,鑄刀場。
進去之後裡面還挺寬敞,有些少年正在裡面忙活。讓師傅感到親切的是這裡的水力裝置。鑄刀場旁邊修建了一個水壩。有引水管,下來的水推動了大宋產的水輪。有的水輪上黑乎乎一片,應該是進行了發藍處理。也有的水輪呈現暗金色,應該是進行了包金處理。總之,都進行了防鏽處理。
這幫少年們忙忙活活,還分成了好些崗位。之前趙官家就讓大宋的師傅告訴鑄造妙法村正的大和尚這種專業分工的模式。讓一個人完全掌握好多道工序,是很難的事情,所以精通鑄刀的師傅就很少。但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天份,他們在某個環節上完全可以做到遠勝別人,找出每個人精通的環節,給他們機會讓他們能夠發揮自己的優勢,就可以組建出一支強大的鑄刀團隊。
看得出,那兩位鑄造妙法村正的大和尚接受了建議。
“兩位法師去哪裡了?”師傅問。
這邊負責接待的孩子操著蹩腳的漢語答道:“兩位大師隨軍去唸經超度啦。”
孩子沒有說謊,兩位大和尚此時穿著袈裟,站在德島的一處小坡之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伊予水軍與入侵四國的軍隊之間的戰鬥。
敵人對著伊予水軍發射出大量竹弓射出的箭支,身穿鋼甲的一千多伊予水軍擺開整齊的佇列,根本不為所動。等竹弓射了六輪,對面敵人的將領隨即下令軍隊進攻。伊予水軍隨即在腰鼓手的指揮下整齊的列隊上前。
一方軍隊穿著染了顏色的竹甲,看著顏色鮮豔。一方則是套在黑色的全身甲裡面,頭盔上甚至還有面甲。這兩邊接戰之後,伊予水軍的鉤鐮槍就開始整齊的刺殺。對面的竹槍或者大刀砍在鋼甲上,根本傷不到伊予水軍分毫。伊予水軍的鉤鐮槍刺中敵人,就能造成殺傷。沒多久,敵人陣型崩潰,就開始逃散。伊予水軍則不緊不慢的在後面進行追殺。
“南無阿迷陀佛,看來武士刀給輕甲甚至無甲兵最合適。”左邊的大和尚嘆道。
“嗯。若是面對這樣的護甲和長柄武器,武士刀太吃虧了。”右邊的大和尚表示完全贊同。他方才就注意著對面幕府軍一個使武士刀的傢伙,看姿勢,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