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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救或不救的理由

趙嘉仁起身沒有多久,司馬考就來趙嘉仁住的客棧拜訪。此時天色剛明。

“司馬兄,你起的好早。”已經穿著整齊的趙嘉仁打了招呼。

“讀書的時候每天都是此時起。”司馬考笑道。

趙嘉仁不禁莞爾。學生時代就是這樣,春困秋乏夏打盹,睡不醒的冬三月。每天為了起床簡直是受盡折磨。真的到了假日,反倒會按照上學起的床時間醒來。

司馬考帶著興奮在凳子上坐下後立刻說道:“趙兄弟,昨天你救治那人的醫術真是高明。我回家之後,家裡先後接到兩個訊息。一個是說有人當街殺人,另一個是說有人竟然能救活死人。再過幾日你救治那人的事情會傳遍姑蘇。”

“這麼說,我得趕緊逃走。走的慢,說不定真會被人扛了死者到我這裡來。”趙嘉仁面露微笑,說了段像是笑話的話。

想到被死者堵門的趙嘉仁,司馬考忍不住大笑幾聲。可抬頭就看到趙嘉仁面無笑意的坐在床邊,司馬考又笑不出來了。他不解的問道:“趙兄弟,我看你好像不太高興。”

“怎麼能高興的起來。此次是我自作主張的出手,若是沒能救過人來。即便有司馬兄斡旋,大概我也得在大牢裡待著。”趙嘉仁的聲音頗為冷峻。

聽到如此認真的話,司馬考再沒了高興的感受。昨天他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靠坐在朋友身邊,就在他一時沒弄清楚發生了什麼,迷茫的四處找尋之時,卻見一個身材結實的漢子正跪在趙嘉仁面前哭訴著。

依舊冒著濃煙的院子,往來的人群,司馬考突然想起之前發了什麼。與朋友來鐵匠鋪取劍,意外見到趙嘉仁,鐵匠鋪著火,趙嘉仁指揮救火。出來之後見到一個死者,趙嘉仁把削尖的筆桿插入死者的咽喉。死者復活了……

即便回憶起這些,司馬考卻覺得這些回憶彷彿蒙著一層薄霧。能記起,卻像是別人的回憶。司馬考連忙問身邊的朋友,“我怎麼了?”

那位四十歲上下的兄臺笑道:“你被院子裡面的熱氣燻了好一陣。出來之後受了涼風,被吹倒了。”

“……原來如此。”司馬考覺得還是找不到感覺。再抬頭向四望,就見一隊官差咋咋呼呼的推開人群進來。為首的那人嚷嚷著:“那個光天化日下殺人的在哪裡?”

鐵匠聽了這話連忙起身擋在趙嘉仁面前解釋道:“這位差人老爺。這裡沒有殺人,方才是這位官人救我師父。”

“救人?”官差將信將疑。狐疑的目光在趙嘉仁臉上掃過,又四處看有沒有屍體。那些傷者都是坐在地上,官差的目光落在就地橫臥的那位身上。見他脖子上插了一根細竹棍,官差大驚。一揮手,兩邊的衙役就把鐵匠按住。官差自己上前檢視地上的人,見‘死者’胸口起伏,但是嘴唇與臉上都燙的腫脹起來。貼近檢視,聽到那個細管子發出怪異的聲音。分辨下,地上那人居然是透過脖子上的那根細管子呼吸。

這發現讓官差從地上蹦起,連退兩步。他稍稍定定神,一把抓住鐵匠逼問道:“你這是搞的什麼妖法?”

“這裡沒人搞妖法。”掙扎的站起身的司馬考走到官差身邊,大聲說道。

官差扭頭一看,很快就換了笑臉:“這……這不是司馬官人麼?你知道此事?”

……

“……趙兄弟也是藝高人膽大。”司馬考收拾起回憶,給趙嘉仁找了個藉口,也是在給自己找個能說服自己的理由。

有司馬考這個本地人物介入,官差也信了救人的趙嘉仁同為新科進士。可脖子上插管子反倒能救人命的事情太過於詭譎。他們帶上了傷者,又‘請’上司馬考與趙嘉仁一起去了蘇州的惠民藥局。

好在惠民藥局的藥師也並非什麼都不懂,診察之後當地醫生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經他檢查,那個鐵匠師傅的舌頭與口腔貌似被燙熟,嘴腫的根本無法呼吸。整個人完全靠插‘喉嚨’的那根細管子呼氣。

再結合這位鐵匠師傅徒弟所說,冶鐵爐炸裂。他師父被熱氣燻暈,就再沒了呼吸。官差不得不相信年少的趙嘉仁是一位擁有‘非常之法’的醫生。這個解釋反倒沒有讓人意外,宋代的官員多數都會學點醫道。加上官員們出書,文人們鼓吹,大官懂行醫是‘某種常態’。

事情眼瞅著風平浪靜。可司馬考非常清楚,若是趙嘉仁沒有救過人來,他真的說什麼都沒用。司馬考忍不住嘆道:“趙兄弟,你的確……沒必要這麼做的。”

趙嘉仁沒立刻回答,他咬了陣嘴唇,最後悠悠說道:“眼睜睜看著別人死在我面前,我也實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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