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把趙嘉仁給弄去福州治下,從任何角度上都不能說這調動對趙嘉仁有惡意。而趙嘉仁的功勞又能被莆田與興化軍官員徹底瓜分,甚至可以把趙嘉仁從莆田修渠的功勞裡完全移走,就如同把蔡京對木蘭陂的貢獻抹滅一樣。
想通了這個關節,賈似道放下邸報,端起桌上的酒杯隨便向某個方向遙敬一下,“嘉仁兄弟,你有開拓之能。哥哥我賭對了。卻不知你在福州這地方能否施展的開。哈哈。”
趙嘉仁也得到了訊息,他即將去福清縣赴任。看得出,此次鬥爭很難講兩位相公哪一位得到了勝利。朝堂上的事情趙嘉仁也管不了。他也只能去福清縣赴任。福清地名來自‘山自永福裡,水自清源裡,來會於治所’,也就是說那地方有山有水有海。無論哪一樣,在這個年代都與貧困結下不解之緣。
福清縣在莆田縣以北相距一百里,赴任倒也方便。各種文書要送到福州,福州又在福清縣以北一百里。此次安排牽扯內部鬥爭,辦事效率遠勝平日。前來‘送行’的不止有莆田縣縣令,還有興化軍知軍。
大家根本不提修渠的事情,只是恭喜趙嘉仁履新。幫著趙嘉仁運送行李的官差緊跟在旁邊‘服侍’。直到趙嘉仁將印信上交,帶著行李和僕人趙勇踏上北上的道路,這些人還很體貼的給趙嘉仁派遣了四名軍人護送。
一路之上曉行夜宿,第五天到了福州城外。護送的軍人都是當地人,最趙嘉仁頗為親切。其中兩名見分手在即,這才說道:“趙官人,我等就住北邊。此次能修渠,全靠趙官人。大恩大德在此謝過。”
趙嘉仁心中一暖,那幫莆田的官員對趙嘉仁修渠的辛勞一字不提,能記得的只有這幫普通人。他笑道:“一路上全賴幾位兄弟護送。我只盼渠早日修成,讓大夥都過上好日子。”
看得出,那些軍人也很著急。道別後急匆匆往回便走。看著他們的背影,趙勇忍不住罵道:“三公子,這些人說的好聽,卻都是些沒良心的。你做了這麼多,他們只是嘴上說幾句。”
“不能這麼講,我們好歹在錢上沒有虧。”趙嘉仁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此次開渠用了相當多的火藥,趙嘉仁給的價格是成本的四倍之多。其間也不是沒有人想用市面上能買到的普通火藥來替代趙嘉仁拿出來的顆粒火藥。卻因為沒有能夠找出其中的要點,普通火藥的爆炸威力大大的不如顆粒火藥。走投無路之下,北渠的父老才不得不完全採用趙嘉仁提供的顆粒火藥。
開渠用掉上千斤火藥,讓趙嘉仁賺的利潤超過上千貫。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趙嘉仁的官位以及這個功勞上。上千貫雖然在這個時代是很多的錢,和化廢地為良田的收益相比,卻微不足道。於是這筆錢毫無聲息的落入了趙嘉仁的口袋。
有了啟動資金,趙嘉仁心中的歡喜難以言表。至於這個官位……若不是當了官才能穩妥安全的賺到大錢,趙嘉仁才不會再次踏上這條道路。
“進城。”趙嘉仁帶著趙勇一起走進了福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