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拜訪可不是來顯擺家族的,而是想向閣下致以敬意,期待能夠與行省有更多合作。”
楊思賢很滿意這樣的說法,行省此時已經渡過了對東羅馬的培育期,此時已經開始進入培育與收穫並行的豐收階段。合作者越強,合作誠意越真,對行省的利益越大。楊思賢答道:“我們大宋一直很願意和文明國家友好往來。這點我想閣下已經感受到了吧。”
巴爾登女公爵心中有些膩味,她不怎麼喜歡文人,文明國傢什麼的在身為女性的巴爾登女公爵看來算是男人們吃飽撐了吹牛時候自行創造出來的名詞而已。但是身為女性,女公爵很清楚誰是強者,強者們不喜歡被人杵逆他們的理念,不管那理念有多無聊。女公爵認真的答道:“我明白大宋的偉大,大宋並不熱衷於靠征服獲取利益。所以我非常願意與大宋合作。”
“閣下,我們認為現在東羅馬最需要的就是貨幣,是那種可靠的貨幣。不管是歐羅巴交鈔或者是東羅馬的糧食券,或者是以後東羅馬帝國會發行的鈔票,都屬於這種。而這種貨幣必須是有價值的,有抵押的。不能是那種沒有本金而隨意發行的東西。不知道閣下怎麼看。”
“我當然贊同閣下的看法!”女公爵立刻認真起來。什麼文明國家都是狗屁,楊思賢對貨幣的觀點才是真正有意義的東西。女公爵慨然說道:“閣下,我不相信那些誓言,不相信什麼保證。到了我這個年齡,見識過太多騙局,見識過太多大話。有價值的東西才是唯一靠得住的東西,我非常認同閣下的看法。”
“那麼我們想與閣下在西部一起開設錢莊。貨幣方面不用擔心,我們作為股東之一可以提供貨幣。不過有件事得先告訴閣下,我們並不想讓東羅馬朝廷自行發行糧食券或者別的貨幣。您覺得您信得過那些人麼?”
“呵呵。”女公爵乾笑幾聲,她當然信不過朝廷。朝廷擁有的那些軍團讓身為地方貴族的巴爾等家族感到畏懼,她所聽到的很多訊息更加重了對朝廷的不信任感覺。朝廷裡面沒人是善男信女,那些人便是面對強大的行省也會討價還價的發行糧食券,本該是用來購買糧食的糧食券被那幫人截留了好大一部分用於朝廷自己的私用。如果不是巴爾登家有勢力,軍團只怕就要給他們打白條了。而那些沒有力量的賣糧者只拿到一部分糧食券,另外一部分收入則是得好幾個月後才能兌現成糧食券的白條。
“閣下對合作建設錢莊的事情有什麼質疑?”楊思賢明知故問。
“不,沒有任何質疑。我願意和行省合作。”女公爵果斷答道。
“那就好。以閣下的實力,閣下的錢莊很容易就會發財。以後的合作等到時候再談。”
從辦事處這邊出來,巴爾登女公爵只覺得天也藍了,身體也舒適了。雖然兒媳希拉與辦事處有非常緊密的關係,但是再緊密也不如自己與辦事處建立直接關係更緊密。所有的一切都需要親自掌握才行。
想到自己的孫子長大後有可能成為東羅馬帝國最顯赫家族的繼承人,巴爾登女公爵心裡面就很痛快。坐進馬車,女公爵盤算著合作的方向。楊思賢非常明白的告訴女公爵,行省對於錢莊放高利貸完全牴觸,更不會允許錢莊趁著別人財物危機的時候向這些人放他們還不起的債務,從而透過追債奪取那些人的土地。
聽著如此清晰的描述,女公爵很懷疑對面這位滿口道德與正義的大宋男子到底幹過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如果他沒幹過,怎麼可能對這些事情的做法如此清楚。有錢人就是透過這些營運來不斷獲得土地,只有冷酷的奪取窮人最後的容身之地才能建成富者的廣大莊園。
不過女公爵不準備和行省對著幹,希拉的經驗證明行省會給誠懇的合作者以豐厚的回報。希拉有一次就自豪的說過,如果忠誠不能獲得回報,那麼忠誠的意義在哪裡。
至少現階段與行省全面合作是最好的選擇,女公爵無疑去挑戰行省的底線,身為強者中的一員,女公爵知道強者會對敵人施以何種殘酷的手段。
在辦事處召開會議的楊思賢也向負責此事的人員做出發前的交代,“我們行省有無數的正當手段賺錢,所以我們格外不允許合作者用卑鄙的手段斂財。我們是堂堂正正的大宋人,我們不是一賜樂業人!”
辦事處人員中響起一陣鬨笑聲,在歐羅巴待久了,大家都明白‘一賜樂業人’是指什麼。在各種民間傳說中,歐羅巴真正有法力的女巫施法,是需要使用一賜樂業人內臟之類的法器。連死後的內臟都具有某種魔力,可見一賜樂業人千餘年來靠著自己的行為積累起了多麼可怕的怨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