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336年,西曆1296年,世界島上擁有國家體制或者類國家體制的政體都知道了蒙古與奴隸王朝的戰爭,並且投注了或多或少的注意力。大宋並沒有把這件事當做什麼不得了的大事,甚至負責此事的外交部和理藩部都沒當多大點事。
盧柏風比較謹慎,與理藩部一起拿到情報的時候還詢問羅義仁怎麼看。羅義仁眨眨眼,有些裝作為難的答道:“你問我怎麼看,我也不知道啊。頂多死個三五百萬人的事情能叫個事兒?”
對於這麼渾的回答,盧柏風一時不知道如何應對。他仔細想了想居然發現這麼渾的回答居然渾的有理。過去二十年裡面大宋參與的戰爭中大宋解決了兩千萬以上的人命,死在戰爭波及中的人到底有多少,這是個很難統計的結果。保守估計也得有一千萬。如果只是死個三五百萬人,還不是死的宋人,這真有啥不得了的地方麼?盧柏風有點想因此感動一下,卻覺得自己的激動實在有點矯揉造作。
帶著點羞愧,盧柏風乾脆爽快的說道:“就讓他們死去吧!”
兩位負責人都是這麼個態度,大宋朝廷裡面更沒人對此有興趣。可盧柏風下班回家的時候他的遠房侄子卻在家裡等著。看到自己的親戚,盧柏風心裡面就嘆口氣。他可以讓自己不在乎外面世界的殺戮,卻不能不在意自己的家人。
“伯父,這是家裡人送的禮物。”盧侄子非常禮貌的拿上一個包裹。
盧柏風不在乎包裹裡面是啥,他的注意力都放在侄子身上。看到這傢伙沒有絲毫造次,盧柏風稍微有那麼點放心。當年他爹在部長小區貼反對趙官家土地國有的大字報,弄到盧柏風差點做不了人。盧柏風每次想起此事都很是後怕,好在官家寬厚,不僅沒計較此事還親自出面保了盧柏風。當時局面下官家哪怕是置之不理,其他官員就能讓盧家灰飛煙滅。從那之後,盧柏風就努力和親屬拉開距離。若是有盧家的人敢再來一次,盧家必然完蛋。盧柏風哪怕是謝罪自殺都不可能護住家族。
見伯父如此謹慎,盧侄子坦然說道:“伯父,家父在我此次來之前極為反對。他說二爺爺弄出那樣的事情,伯父已經很辛苦。若是再給伯父添亂,那就是自取滅亡。我知道家父所說的事情,不過此事只能請伯父相助,我想借些錢。”
一聽是借錢,盧柏風覺得心落回肚子裡。他問道:“你經營上出了什麼事?”
“我們有一批貨物,是些景泰藍的鑰匙。天竺那邊要貨很急,一定要儘快發貨。我本來覺得問題很大,可那邊定金都給了,我加班加點生產,需要錢。”
“景泰藍的鑰匙?”盧柏風眉頭皺起。這件事的確與政務無關,可聽著也太離譜了。景泰藍是銅胚做模,在銅胚留出的空間裡面填入玻璃料燒製。可以製作出造型美麗色澤鮮豔的飾品或者物件。大宋的很多軍服上的飾品就是景泰藍燒製。可天竺奴隸王朝弄那麼多鑰匙有啥用?怎麼看都太怪異了。
“你確定那邊不是騙人的?”
“那邊的賬都到了。只是走流程太久,那邊還催著發貨。要儘快送到。我也是沒辦法,工人工資還能拖一下,可買物料得給人家現金。缺口太大,只能來伯父這裡求助。”
聽了侄子的話,盧柏風又一陣詢問,發現整個流程很規範。只是對方要貨量巨大,竟然要七十萬件。利潤率不高,量夠大。整體有的賺。見侄子這麼著急,盧柏風只能讓侄子等著,他自己跑去羅義仁家,把已經睡下的羅義仁給叫了起來。
如果是別人敢這麼打攪,羅義仁的老婆只怕就敢說難聽話。便是盧柏風這麼搞,羅義仁的老婆也一臉的不高興。盧柏風知道自己缺了禮數,連忙道歉。接著就把羅義仁叫到書房關上門詢問。羅義仁給出的答案驗證了盧侄子的話,整個支付路線的確沒問題,只是以前出過有人用外面殖民地流通的貨幣跑到大宋市場上套現的案件,那可是有人被擼官,整夥人被判了十幾年的事情。依照官僚體系的尿性,他們為了不出錯,就設定出層層稽核手段,那是要多慢就有多慢。
盧柏風和羅義仁之間關係還行,只是外交部長與理藩部長被戲稱為同一個硬幣的兩面,實際還是一體,都是為了大宋海外利益工作。盧柏風也不能瞞著,就把事情說給羅義仁聽。這下羅義仁也來了興趣,弄幾十萬個鑰匙這是想做啥。羅義仁想了想笑道:“我給你講,這事情也不是不能做。不過我建議這個銅胚不用純銅的,那個芯裡面乾脆用鋼芯算了。”
“你以為商人比咱們笨啊!”盧柏風嘆道。他拿出幾個樣品交給羅義仁,羅義仁一看這鑰匙做的精緻,模型還是扁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