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人都不清楚自己生辰。他們用的生辰又和陰陽演算法不同。臣實在不敢有絲毫差錯。”呼蘭巴勒連忙解釋。
聽呼蘭巴勒態度認真,鐵穆爾倒也沒有格外催促。呼蘭巴勒見有了時間,就把‘九轉金丹’的妙處又給說了一遍。這丹藥除了要採用諸多珍貴成份之外還需在煉製的時候按照陰陽五行之法相生相剋實施轉化。
所謂九轉,乃是九種變化。先是‘無’,就是製作一個密閉的巨大空間,取其空無一物之意。第二轉是無中生有,必須在關鍵時辰中將主要原料混合,早不得晚不得。時辰分毫不能有錯。
之後五轉則是依照五行相生的次序新增輔料進行煉製。木生火者,木性溫暖,火伏其中,鑽灼而出,故木生火;火生土者,火熱故能焚木,木焚而成灰,灰即土也,故火生土;土生金者,金居石依山,津潤而生,聚土成山,山必長石,故土生金;金生水者,少陰之氣,潤燥流津,銷金亦為水,所以山石而從潤,故金生水;水生木者,因水潤而能生,故水生木也。
依照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的原則完成中間五轉煉製。經過七重轉化煉製的的胚丹還需要最後兩重,也是最麻煩的陰陽轉化與調和。
陰極一陽生,陽極一陰生。這九轉金丹的服用者乃是鐵穆爾大汗,乃是至陽之人。所以先以八字純陰的處女在丑時採集藥引,將其置於胸前以純陰處女的陰氣溫養。在天亮之前送進冰爐內煉製。端的無一絲陽氣。正因為在如此純陰環境下,藥性中的陽氣反倒被激發。
之後再找八字純陽的處男在中午之前採集藥引,在正午時分用‘天爐’煉製。所謂‘天爐’就是不用火,不用地熱,採用的乃是太陽的熱力。這才能集結至陽的陽氣。最後一轉雖然是至陽,卻也能激發丹藥內的陰性。調和轉化陰陽完成最後二轉的丹藥集結九重變化,在鐵穆爾大汗服用之後才能提供最強的精力。
也虧呼蘭巴勒一個蒙古人居然將這些煉丹術士的法門說的清楚,帖木兒身為大汗見識不少,那些原理對他來說並不需要費力才能理解。想到煉藥的辛苦完全符合天時地利陰陽五行,帖木兒就對丹藥充滿了期待。他有些期待的命道:“速速去找到符合生辰八字的童男童女。不要再拖下去。”
“此事關乎大汗,臣實在不敢有絲毫差錯。”呼蘭巴勒答道。
“唉……儘快吧。”帖木兒嘆道。
呼蘭巴勒馬上向鐵穆爾保證,他正在竭盡全力,只是現在花費甚多。鐵穆爾嘴裡雖然罵了幾句,還是答應再撥錢。呼蘭巴勒立刻保證他會盡快,又聊了幾句,呼蘭巴勒說道:“大汗,現在還有件事,臣只怕會耽誤點時間。此時正奉大戰,天氣間殺氣太重。臣努力尋覓,卻想等此戰大勝之後國運充盈之時開煉。想來定能大有相助。畢竟這是集結天地靈氣之法,必然會吸取些國運。”
“嗯……也好。”提到戰爭,鐵穆爾就覺得心煩。如果能有助戰爭的氣運,這九轉金丹早幾日晚幾日也不是最重要的事情。但是想到戰爭,鐵穆爾就想起丞相郝仁,他有些慍怒的說道:“郝仁卻要回元國,真不把此戰放在心上。”
聽了這話,呼蘭巴勒謹慎的詢問緣由。鐵穆爾甚是信賴呼蘭巴勒,就將郝仁要離開元國的事情講給呼蘭巴勒聽。說到最後,鐵穆爾忍不住嘲諷道:“郝仁的元國騎兵甚是厲害,上次太后還派遣一千大汗親軍前去相助郝仁,郝仁這才打了勝仗。此時卻不見郝仁要派兵相助。”
呼蘭巴勒聽完之後神色大驚,連忙說到:“萬萬不可啊,大汗!萬萬不可!”
“怎麼了?”鐵穆爾有點訝異。
呼蘭巴勒焦急的說道:“大汗,元國騎兵聲名赫赫。若是讓他們進京,誰能治得了他們。”
鐵穆爾心中一震,他這也是隨口說說而已,完全沒有當真。此時正是旗軍建功立業之時,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別人前來搶風頭。但是真的提及元國騎兵的驍勇,鐵穆爾也沒有旗軍能完全勝過元國騎兵的把握。
這雖然不是第一次有人說郝仁可能要造反,但是這次的心境卻讓鐵穆爾格外的不安。他遲疑一陣問道:“這倒是該讓郝仁回元國了?”
“也不可。”呼蘭巴勒急忙說道:“只是天竺蠻子如此兇惡,旗軍傷亡只怕也不會少。郝仁丞相若是回國,有人篡奪他,在旗軍大舉進攻之時趁虛而入。豈不是不妙。”
鐵穆爾瞪圓的眼睛,看著彷彿細線加了雙粗。他突然喝道:“你這狗賊竟然敢詆譭丞相!”
呼蘭巴勒立刻跪倒,額頭觸地,謙卑的說道:“大汗,臣可不敢詆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