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你這是要行刺麼?”
“放你的屁!”郝康開口就罵。這些日子以來他蒙受了太多不白之冤,此時居然還有人質疑他要行刺母親。郝康怎麼可能對母親有絲毫傷害。
沒等隊長說話,就聽裡面傳來包惜弱驚訝急促的喊音,“是康兒麼?”
話音剛落,隨著腳步聲,門開了。見到許久未見的母親,郝康哭著就上前跪倒。就聽包惜弱喝道:“你們下去,他是我兒子,誰都不許動他一根頭髮!”
說話間,包惜弱已經走到郝康面前拉起郝康,把他拉進了自己的臥室。侍女關上門,包惜弱看著郝康,憐惜的說道:“康兒,你不該回來啊。”
郝康心中都是悲哀,他說道:“娘,三弟要殺我就讓他殺。我只是有件事想問娘,三弟說我不是父親的兒子。還請娘告訴我這不是真的。”
說完,郝康盯著母親包惜弱。最初聽到三弟散播的傳言之時郝康滿心都是怒火,但是在心靈的一角卻隱隱不安。他從宋國留學回來之時,有為宋國將軍託郝康帶信給‘故人包惜弱’。那時候郝康不得不與穆同學分別,所以回想那男人的表情,郝康只覺得心中好像能理解那種欲語還休的糾結。
三弟引用的所謂‘伯顏使者’所講的事情又在時間上與歷史非常契合,見識過大宋水軍的郝康並不相信自己老爹當年所在的蒙古水軍能贏,大宋歷史書上也記載了宋軍在松江府附近全殲大元水軍的戰果。小時候和爹一起泡溫泉,他對老爹郝仁身上的舊傷印象深刻。加上母親那江南口音,郝康其實是隱隱相信母親的確如傳言所說,在嫁給父親之前可能已經成親了。但是郝康絕不相信自己的父親不是郝仁,決不相信。
既然自己戰敗了,死就死吧。郝康看到那麼多人為了他而死,只覺得對不起大家。但是郝康卻不能這麼死,死之前他一定要讓母親說出事情的真相,他是郝仁的兒子,而不是什麼宋人。
“你當然是你爹郝仁的兒子。”包惜弱說道。
聽到這話,郝康只覺得再無糾結。他悲從中來,握著母親的手就哭起來。
“你現在就走,馬上走。”包惜弱繼續說道。
此時就聽外面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還是很多人。郝康卻也不在乎了,他放開母親的手,開門就走了出去,果然外面都是軍隊。郝康大聲喊道“你們讓我三弟來見我,難道你們這麼多人,他都不敢出面不成?”
話音未落,就聽到郝睿的聲音從人群中傳來,“你都敢來向孃親哭訴,我怎麼不敢見你。”
接著郝睿分開人群走了出來,他神色倒是平靜,“大哥,你來見母親,是來請罪的麼?”
再次看到弟弟,郝康心中百感交集,連憤怒的感覺都變得有些虛無。郝康不得不鼓起狠勁喝道:“呸!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我敗了就是敗了,有什麼罪。倒是你,為何要汙衊我?”
“大哥,我當時告訴你二哥要抓你,是讓你避讓,可不是要你殺了二哥。”
“我可沒殺他!”
“那你敢說二哥不是死在你手裡?”郝睿追問道。
郝康一愣,這話真的戳到他心虛之處。當時郝康只是要部下打跑郝貴動手的人,卻也沒想到郝貴居然親自帶隊殺來。聽到二弟郝貴的死訊,郝康也懵了。他南逃之後雖然聽了魏京望的建議,對外宣佈是蔣廣投密謀殺了郝貴,但是他自己真的不敢確定不是自己的手下誤傷了郝貴。
兄弟兩人正鬥雞般的互瞪,就聽母親包惜弱在郝康背後喝道:“郝睿,你這是要殺你哥哥麼?”
郝睿連忙向母親問安,然後說道:“娘,我當然不會殺大哥,但是大哥弄出這麼多事情,我也不能放過他。”
包惜弱說道:“那就讓他走,再也不回元國。你大哥是個有信用的人,他答應的事情就不會反悔。”
說完,包惜弱對郝康說道:“康兒,你走吧。再也不要回來。”
郝康知道母親這是要護著自己,心中感動,卻更感到無限的心痛。他此時走了,且不說三弟郝睿會不會派人追殺,這一走就再也見不到母親了。
不等郝康說什麼,包惜弱就說道:“不用說那麼多,我知道你這一走就再也見不到你。可你只要還活著,我就不會那麼難過。你弟弟已經死了,我不能看著你們兄弟再死一個!郝康,你就說話!”
被母親提起二弟郝貴,郝康痛苦的難以遏制,他雙眼含淚,大聲說道:“娘……我這次走了之後,此生再不回元國!”
包惜弱轉過頭看向郝睿,又看了看郝睿身邊的禁軍統領,她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