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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一打(六)

感嘆片刻,趙謙突然想到個短句,‘一朝天子一朝臣’。以前他不明白這個,現在趙謙豁然開朗。這看似無情到極點的話,現在讓趙謙讀出一種無奈和悲涼。如果柳中將這樣的老傢伙們拿著這種態度對付趙謙,趙謙貌似什麼都做不了。這些人從心裡敬畏趙嘉仁,對趙謙只怕就沒有這樣的感情。

可是換掉這些人,該換上什麼人?趙謙覺得自己很是茫然,然後他就豁然開朗了。吏部有大宋文武的全部資料檔案,吏部每年對文官進行審查考績,文官們三年任滿,就要到吏部述職。如果趙謙成為吏部尚書,他就有充分的時間觀看、選擇、接觸他認同的官員。

不用特別的拉幫結派,也不用格外的優容什麼人。當上吏部尚書,趙謙就能夠開始組建自己的班底,至少圈定一些可以用的人。

可是……這是老爹的想法麼?

如果老爹不這麼期待,又為何突然讓趙謙前去吏部調檔案?

老爹為何不明說?

如果說了,大概老爹在趙謙眼裡還是那個‘讓人不太能接受的老爹’吧……

各種思緒在腦海裡翻滾,趙謙最後理出個思路,此次工作組事情辦完,他就試探一次,問問自己可否調去吏部當差。那時候一切都會顯露出來。不是以教授知識的模式,而是以心照不宣的模式。

大宋上層的紛爭與競合就這麼看似波瀾不驚的進行著。那些位於權力頂峰的人們自有他們解決問題的方式,這些人可不會把上層發生了什麼告訴下面的人。

在距離開封四百里的洛陽,洪楠風與王全樂還在以他們的視野面對自己的問題。洪楠風生怕又是上面的電報丟失,又發了催促的電報。還提醒那些俘虜有可能死去。稅務總局這次很快發回電報,‘嚴加看守,不要讓他們逃跑’。

洪楠風看了電報之後覺得很是不解,這回完美體現了風馬牛不相及這個詞。結果尤庸看完之後倒是樂了,洪楠風沒好氣的問:“這有什麼可笑?”

尤庸笑道:“我不敢說上頭就是這個意思,可是我猜,上頭是說死不死無所謂,不能讓人脫逃。”

洪楠風還真沒想到這些,他覺得尤庸說的有道理,卻有想到了些別的事情。他皺著眉頭說道:“上頭不說死了責任歸誰,真的死了人,責任是不是歸我?”

“你不是發過電報,告訴上頭,已經開始死人了麼?這封電報裡不提這個,說明上頭清楚的很。”尤庸感嘆。

洪楠風心裡面還是覺得不踏實,卻也找不出進一步否定的理由。最後只能嘆口氣,認了。卻不知道,此時二中呂校長正被叫到教育廳問話。

呂校長在課堂上能夠一講幾十分鐘,平素裡反倒不是個愛說話的人。聽完了教育廳副廳長的問題,眼瞅副廳長目光灼灼的看過來,等著回答。呂校長這才開口答道:“我是按照學校規定處理,學校不許學生打架鬥毆,但是學校要分是非曲直。洪學兵同學並沒有挑釁對方,也是對方先動的手。他雖然一個打三個,而且很是享受。這是教育的問題,不是校紀處理的問題。我聽洪同學的父親講,他已經狠狠揍了洪同學三頓,還專門強調習武是為了防身。洪同學也已經恢復了正常學習,我不接受讓他停課。”

副廳長遭到如此率直的反駁,心中生出強烈的負能量。這負能量指向呂校長的份額遠不如指向下如此命令的廳長的份額。中學校長,便是沒有顯赫的出身,反正與通情達理是基本要求。呂校長的應對從任何角度看都不能算是有問題。如果事不關己,副廳長只怕還要給呂校長叫聲好。

可現在事情交到了副廳長這邊,副廳長也不能全然什麼都不做。左顧右盼幾眼,副廳長想到了個折中方案,他說道:“這樣,你能不能處置一下,先停課幾天。”

呂校長盯著副廳長看了片刻,簡短的答道:“不能。”

副廳長這下也覺得臉上有些掛不住,這算什麼啊!你個糟老頭子這是要造反麼?

就在他考慮是不是稍微發作一下,旁邊的廳長秘書開口了,“呂校長,要是教務處做決定,你應該不管吧?”

副廳長片刻間就明白了秘書的想法,他看了這傢伙一眼,覺得這廝還真是個機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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