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他。
十幾秒後,王全樂王知府就跟著秘書走了進來。趙謙有點訝異,這位王知府竟然沒有恐慌和畏懼,看上去竟然還挺坦然。王知府容貌不差,這麼大大方方進來,看上去還有點正氣凜然的意思。
兩邊坐下,王知府開口說道:“趙組長,昨天沈夫人說的話是真的。我擔心趙組長自己去調查,再被人添油加醋,那我更是百口莫辯。今天就來說個清楚。”
“呵呵。”趙謙被氣樂了,不用添油加醋就已經夠噁心人了,何須再怕什麼。不過笑完之後,趙謙又忍不住對王全樂有點高看。趙謙自己的經驗中,王全樂沒說錯。他身為知府,弄到水利局長反水。做到這個職位,仇家多的是。趙謙真的去調查,一定能聽到更多王全樂的事情。不過那些事情與當下的事情未必有什麼關係,不過是牆倒眾人推而已。
看趙謙如此淡定,王全樂繼續問道:“為何趙組長不問問我為什麼這麼做?”
“噗哧。”這次輪到秘書忍不住笑出聲。趙謙扭過頭看了秘書一眼,這才扭回頭問王全樂,“不知王知府為什麼這麼做?”
“我也讀過些官家的書,官家說人生下,的確有天生壞種,但是大多數人都會跟著自己的家庭情況,讀了什麼書,接受過什麼教育,以及成年後經歷的種種逐漸塑造出一個人的行為。人是一切社會關係的總和。我當時讀了之後覺得官家說得好,卻好像什麼都沒說。昨天晚上我回去之後輾轉反側,突然就想起官家的教導。”
趙謙靜靜的聽著王知府的自白,心裡面已經不高興了。難道王知府又準備說‘我做錯事,都是被逼的’。若是如此,趙謙聽過的太多,只會讓趙謙生出更多惡感。
“我王全樂捫心自問,並非天生壞種。這麼些年來,我為朝廷做事,也盡心竭力。不然的話,若是幾個人被我矇蔽,可洛陽知府也算是不大不小一個官,我何德何能,定然不至於矇蔽那麼多人。朝廷任命我當知府,並非一人能決定。”
聽到這裡,趙謙不耐煩的籲口氣。他開始後悔自己讓王全樂進來了。
“對於拿孩子動手,我其實根本沒有惡意,也沒有善意。”王知府繼續講道:“那些人我沒見過,我也沒興趣見他們。拿他們做法,或者讓他們倒黴,只是他們恰逢其事,我根本沒有考慮過他們。對此事,我並無善惡。我之所以無所不用其極,只是因為害怕失去官位,投鼠忌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