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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一次小會

與趙嘉仁所說的內容,李鴻鈞對答案已經有了看法。聽到資料之前,李鴻鈞還以為倭國距離福州很遠,沒想到把資料拿出來之後,倭國的實際距離福州並沒有李鴻鈞想象的那般遙遠,甚至比不少國內煤礦都近。

“倭國的九州島有很多煤礦,我們以此地為我們的目標。而且具體資料已經寫好。”李紹祖說完之後扭頭就走。看來這孩子還挺害羞。

趙嘉仁的隨從趕緊一把拉住李紹祖,低聲說道:“沒說完呢?”

“啊?”李紹祖趕緊從兜裡掏出張紙片,從頭到尾迅速看了一遍,那孩子忍不住抬起手敲敲自己的腦袋,然後紅著臉走回來,“請問大家還有什麼問題麼?”

一陣鬨笑聲響起。看著這樣可愛的年輕人,大家除了笑也沒什麼別的。至於問題,眾人暫時也沒有。畢竟這些資料從理論上非常容易理解。

等李紹祖完成工作之後下去,趙嘉仁問道:“我現在需要有人到倭國去。因為倭國那邊根本不是商品市場制度,那邊的土地有很多特權成份在裡面。”

聽了‘成份’這個詞,徐遠志微微皺起了眉頭。他這幾個月也去學校聽課,並且受到了很大的刺激。原本徐遠志覺得自己身為一名進士,那些之末細節就罷了,只聽理論的話,就算是這些工匠的理論也應該能聽懂。結果他聽了之後才發現,趙嘉仁的學校講述的內容不是難懂,而是難以理解。直到徐遠志虛心的從最基本的課程開始聽,他才明白理由何在。

所有的理論都有基礎理論做支撐,初級班的課程才會講地球是圓的。而中級課程上直接講萬有引力,徐遠志聽起來就跟聽天書般。而聽了課程之後,徐遠志才發現趙嘉仁從十年前就開始用很多奇怪的用詞。剛認識趙嘉仁之後,徐遠志還只覺得趙嘉仁是年輕人,喜歡編造屬於他的詞彙。直到上了他開辦的學校之後,徐遠志才發現這些詞彙其實頗有深意。

譬如成份,這個詞來自化學,全文應該是‘組成的份量’。到現在就被取消了物質,而當做全部的含量,包括政治制度。現在徐遠志開始懷疑趙嘉仁到底拜了什麼不得了的人物為師,才學了這麼一套用詞。

就這麼稍稍走了點神,徐遠志發現趙嘉仁已經說到最後,“此次我們需要從九州那邊得到礦場的開採權,甚至弄到礦場土地所有權。這次去的人工作很重要。”

有人推薦,有人自薦。趙嘉仁告知眾人,會組成一個遴選委員會,根據一定的規矩遴選人才。然後會議裡面選出了遴選委員會的委員,會議這才散了。

徐遠志與司馬考一同離開,司馬考對沉默不語的徐遠志說道:“師叔,你說若是會開到這般模樣,是不是什麼人都能當官?”

聽到這話,徐遠志覺得心彷彿被看不到的手突然抓了一下,感覺窩得慌。官員就是要面對各種未知的問題,博覽群書,精通古代的故事,乃是官員的選拔基礎。和大宋讀書人那種精緻、個人風格明顯的路子相比,趙嘉仁採取的這套路數簡單、明快、粗暴、無情。

大宋官員若是講述煤礦來源,能講的天花亂墜。趙嘉仁的幹部們講述煤礦來源,就是把資料一列,距離,礦產是否需要陸路運輸。而這裡面的道理非得是讀過那些基本知識的人才能理解,陸路成本將極大提升成本,海運的距離越長,成本越高。利益就是這些人判斷的唯一標準。

官做到這樣,的確很容易,因為很多事情根本就沒有討論的空間。可徐遠志不得不懷疑,如果官做到這樣,那還是官麼?

司馬考想的與徐遠志大大不同,他有些遲疑的說道:“師叔。現在朝廷極亂,賈似道倒行逆施,註定無法持久。而當今有大功於大宋的,趙知州就是一個。當年鄂州若是沒有趙知州,只憑借賈似道只怕守不下來。賈似道若是倒臺,我們要推趙知州上臺吧?”

聽到這話,徐遠志就知道自己的師侄對官途並沒有絕望。大宋是權相體制,最右丞相擁有極大權力。賈似道可以下令說,凡是丁大全亂黨,發配後皆不可再啟用。然而等賈似道一下臺,這種命令就會被取消。只要上頭的人一換,那就是朝令夕改。

司馬考現在才三十來歲,他自己為官之時並無過錯,只是遭到賈似道打擊,這才丟了官職。徐遠志並不想批評師侄司馬考如此醉心官途。徐遠志是對趙嘉仁的這套做派感到不安。若是趙嘉仁成為大宋左丞相,開始推行他現在的這套,最後的成果且不講,大宋的官員體系大概就從此覆滅。雖然說不清理由,徐遠志能感覺到的是,趙嘉仁一點都不尊重大宋的傳統文官模式。

如果趙嘉仁知道兩位進士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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