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給朝廷上繳一百萬貫銅錢。如果朝廷需要棉布的話,那就以一匹一貫五的價格從趙嘉仁這裡購買。
臨走之前,趙嘉仁向賈似道提出了一個要求,“左翼軍統領夏璟為非作歹,實在是不能用。”
“給我上個摺子。寫清此事。”賈似道答道。
終於能除掉左翼軍統領夏璟,趙嘉仁滿意而去。送走了趙嘉仁,整個人疲憊的坐在椅子上。他的門客忍不住上前來問道:“賈公,你為何如此相信趙嘉仁?”
這話讓賈似道更加沉默了。他其實也有些不解,自己為何會這麼相信趙嘉仁。思忖了一陣,賈似道答道:“此人就是值得相信。”
門客見賈似道沒有再說話的意思,也只能帶著滿腹的疑惑去猜測賈似道的心思。而賈似道則站起身去了花廳,那裡有個很舒服的躺椅,命人在上面鋪上棉墊,賈似道躺了上去。
有些話不能對手下講。從十年前,趙嘉仁對未來的精準預測就讓賈似道感覺到震動。很多人覺得趙嘉仁這一路上會鑽營,也有很好的機會。其實賈似道很清楚,不管是他自己或者大宋官家,看重的都是趙嘉仁的實績。現在已經沒人提及趙嘉仁在木蘭陂修建的北洋。
而賈似道有此心血來潮,讓人查了查北洋的情況。資料令人驚歎,北洋新增七萬多畝可灌溉良田,七八年來大米增產的總量有百萬石之多。按照福州和泉州一石大米四十貫交鈔的價格,這些大米市價有四千萬貫交鈔之多。然而朝廷裡面那些每日裡瞎BB的官員們可從來不提這件事。
鄂州之戰更不用再提,在大宋水軍崩潰之際,是趙嘉仁打敗蒙古軍,控制了長江水道,將蒙古軍截為南北兩部。岌岌可危的戰局在那時候就向著對大宋有利的方向開始發展。
不提這些大功,趙嘉仁在泉州與福州其實也幹得非常好。消滅了蒲家之後,趙嘉仁不僅讓市舶司的收入維持住了局面。以前經常出現叛亂的福建,這幾年來除了一直不算安分的畬民又亂了一次,竟然沒發生什麼新的叛亂或者暴動。對於地方官,趙嘉仁評價是優等,真的是名至實歸。
所以門客的話讓賈似道覺得奇怪。不相信這麼一個十年來都沒讓人失望的趙嘉仁,難倒該去相信那些其實沒什麼政績的官員麼?
懷著對趙嘉仁的讚許,賈似道就躺在躺椅上舒舒服服的休息起來。大宋是個權相制度,身為權相就擁有許多特權,譬如十日可以上朝一次,其他時間可由丞相自行決定怎麼安排自己的時間。賈似道只需要處理好怎麼使用人,怎麼決定大方向的大事即可。
左丞相賈似道並不知道此時備受他新任的趙嘉仁所派遣的使者正在和北邊蒙古的大臣商議,如果知道的話,賈似道一定會被裡面的內容嚇得無法言語吧。
蒙古朝廷的大臣向趙嘉仁的使者司馬考提出,希望能夠購買口徑更大,威力更大的火炮。司馬考就熱情的向他們推薦了六斤炮。對這種銅炮,司馬考爽快的開出了價格。一門六斤炮重600斤,價格為白銀兩千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