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多扶桑,故以為名。扶桑葉似桐,而初生如筍。國人食之,實如梨而赤。績其皮為布,以為衣,亦以為綿。作板屋,無城郭,有文字,以扶桑皮為紙……
國王行,有鼓角導從。其衣色隨年改易。
……有牛,其角長,以角載物,至二十斛。車,有馬車,牛車,鹿車。國人養鹿,如中國畜牛,以乳為酪。有桑梨,經年不壞。多蒲桃。其地無鐵,有銅。不貴金銀。市無租估。其婚姻,婿往女家門外作屋。晨夕灑掃。經年,而女不悅,即驅;相悅,乃成婚。
以趙嘉仁對中南美的瞭解,這個描述的確不是指倭國,整個美洲的形狀更像是扶桑樹。而且描述的距離和方位極為靠譜。在整個文字中,扶桑國與倭國兩個名字都出現了,還有扶桑在倭國東北七千餘里的記載。從倭國出發到魯珀特太子港,的確是七千多里地。這條航線是從亞洲到美洲最近的航線。
至於那時代的人擁有的測量能力,趙嘉仁也覺得不敢妄言。當年他去徐州拜訪在電力系統的朋友孔電霸,順道混頓公款吃喝的時候,徐州的電力局朋友孔電霸帶他去參觀了徐州的西漢楚王墓。參觀當地一個雙墓道的西漢楚王墓時,電力局的孔電霸就指著證明墓道平直的鐳射講述了墓道的故事。
發掘這個古墓的技術人員發現墓道無比平直,就用鐳射測量,其結果果然證明猜測,漢代修建的兩條墓道就是極為平直,兩條墓道是水平的。世上不乏好事之人,就有人進行了精確測量,發現兩條墓道方向還是有一點點的夾角。於是好事之人喜滋滋的表示,漢代測量技術無法做到高精度精確測量。
然而有好事之人,就有更好事之人。既然兩條墓道有夾角,那麼這兩條線在同一個平面上的哪裡交匯呢?更好事之人就行了更精確測量以及精確計算,最終結果出來之後,所有人都覺得難以置信。這兩條墓道安放了西漢楚王以及楚王妃的棺槨,如果楚王和楚王妃沿著墓道以絕對直線前進的話,他們最終將在西漢首都長安出現交集。
對於這到底是奇妙的巧合,或者是機精確的測量,身處現代的新中國技術人員無法做出解釋。難道漢代技術都能做到現代得靠衛星定位的才能完成的測量麼?這怎麼看都不合常理。但是如果是偶然為止,那為何西漢楚王墓墓道的交匯點會是西漢首都長安?這種奇妙的結果完全可以解釋的通,夫妻兩人的魂魄可以沿著墓道一路毫無阻礙的重回長安。回到位於長安的皇室族譜之中。
趙嘉仁懷疑南北朝距離漢代不算太遙遠,也許當時在遠距離測量上還保留了什麼技術也說不清。不過這等事他只能自己想想,現在給學員們的培訓要講的是別的事情。
有史書記載做基礎,趙嘉仁就利用‘據說當年在汴梁還有些別的內容’把他的私貨給放進去。那些都是趙嘉仁的目的所在。墨西哥此時有無數的好東西,辣椒、玉米、南瓜、紅薯、土豆、番茄、油棕櫚樹、劍麻、細絨棉。不管是其中的任何一種作物,都屬於能徹底改變中國作物的結構的大殺器。趙嘉仁絕對不會放過這些。
中國人的基因裡有著強烈的農耕民族的特點,對於弄回作物的事情,所有人都用理所應當的表情聽著講述。沒人覺得這麼做有啥過份的。除了這些東西之外,倒是他們對趙嘉仁的極晝極夜的描述,還有極光的描述很是好奇。對於扶桑國野人的描述也很是警覺。
進行了五天的培訓之後,接種了疫苗的220人乘船北上。親自送行之時,趙嘉仁感觸的想,他終於理解了為啥大航海時代初期的歷史記錄中,能拿出巨資支援航海的要麼是歐洲國家的國王,要麼是大貴族商人。
根據歷史記載,那些身居高位的人所擁有的財力也力有未逮,他們也得到處借錢才能湊齊足夠資金置辦船隻,僱傭水手。大宋的生產力遠勝大航海時代的歐洲,即便如此,一萬兩千貫銅錢對趙嘉仁來講也不是小數目。
“一路平安!早日歸來!”趙嘉仁對著起航的船隻大聲喊道。
“一路平安!早日歸來!”送行的人群也有同感,大家一起高聲喊了起來。
船上的人們都擠在船舷邊,揮動手臂向送行的人群告別。一時間,不少人都溼潤了眼眶,不少人放聲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