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酪火鍋就是用水果,麵包片等蘸了融化的乳酪來吃。七月,水果雖然已經上市,然而果子酸味還比較重。有甜乳酪配合,被弱化的酸味反倒更加促進食慾了。
至於牛肉乾與朗姆酒同樣得到了大多數姑蘇人的認同,這一頓飯下來,眾人都覺得吃出了真正的爽快。
透過新鮮食物成功擺譜,司馬考接著就開始對與會者進行了遊說,“諸位,這幾年姑蘇的絲綢賣的應該比頭些年好很多吧。”
與會的人看著司馬考,不少人心裡面腹誹。司馬考家這兩年就是購買姑蘇絲綢的主力,看得出這傢伙是找到了門路。
司馬考也不諱言此事,他甚至果斷的將此事向一眾與會者做了解釋。“原本南海航路掌握在大食商人手裡,他們為了能多賺錢,故意每次少帶東西往來兩邊。物以稀為貴,他們少帶東西,自然能賣高價。自從趙知州掌握商路之後,兩邊的貿易總量大增。諸位都知道香料的價格這幾年一直在下降。這就是因為我等的努力……”
聽完了司馬考的解釋,這幫姑蘇當地有錢人提出了個問題,“司馬官人想讓我投錢進來,我們倒是明白了。可我想問一句,若是生意做得越大,豈不是香料價格越低。那我們賺到的錢豈不是越少麼?”
正因為與會的人都能理解物以稀為貴,所以這個質疑得到了其他與會者的贊同。
而司馬考聽了之後呵呵一笑,他帶著同情的神色問道:“若是搞物以稀為貴的手段,諸位不會有機會來投資航海的買賣。就是因為趙知州要把買賣越做越大,諸位才有機會投錢到這裡面來。不然的話,這姑蘇只要有我一個人做這買賣就足夠了。”
被司馬考如此嘲諷,有錢人們這才恍然大悟。不過他們對此也頗有疑慮,即便進士司馬考非常有可信度,他們對於投資也同樣很是謹慎。
司馬考原本也不想強迫這些人,他就邀請這幫人到福州到泉州去親眼看看那些船隊。真正見識過那些船隊的規模,這些人才能知道投資到底有多大的空間。
八月,參觀團抵達了馬尾。參觀了三層小樓,參觀了供水的人工噴泉,參觀團都忍不住大呼小叫。這樣的建築真的讓眾人開了眼。甚至不用看福州,也不用看船隊。只是看看透過海上貿易養出這麼多的富人,姑蘇有錢人的參觀團就明白航海的利潤到底有多大。
馬尾地區的新城區總面積有二十平方公里,其中住宅區有十平方公里,一平方公里上大概有9000棟三層小樓,也就是九萬戶。每戶現在平均有六七口人,總人口有六十萬之多。這六十萬人即便以姑蘇的標準,也邁入有錢人的行列。
航海行會的對於投資模式的解釋清楚明白,代表團們弄明白了自己的機會到底在哪裡。趙嘉仁的生意簡單明快,就是走量。純色的綾羅綢緞賣給大食商人和天竺商人,他們願意怎麼加工就怎麼加工。姑蘇的手工業非常發達,刺繡等加工之後的商品大概是可以敞開供應的。
聽了姑蘇有錢人的建議,負責招待的航海行會幹事長袁弘傑也率直的表達了意見,“這種刺繡能否賣上高價,我們自己也不知道。至於那幫大食商人與天竺商人到底喜歡什麼花樣,喜歡什麼花紋,我們這些年也從來沒有關心過。如果諸位願意合作,不妨今年派人和我們一起到天竺與大食去,和當地商人進行面對面的接觸。而且諸位的刺繡能否賣上更高的價錢,我們也不能保證。咱們談好投資與分成的模式,這就可以合作下去啦!”
看著姑蘇有錢人面露為難的表情,袁弘傑用爽快的聲音恐嚇道:“諸位,我們每年十月就要南下,現在可都八月啦。諸位要抓緊,一個月的時間過的可是很快呢!”
牽扯到錢,事情就進行的很快。到了十月份,來自姑蘇刺繡業的商業代表們攜帶著大量的刺繡樣品乘上了船,滿懷不安的情緒與船隊一起南下去了。
這幫刺繡代表離開姑蘇的時候是鹹淳二年,鹹淳三年五月,他們就回到了姑蘇。所有人都曬黑了,所有人都瘦了些。然而所有人回到姑蘇,和當地的親人朋友重逢的時候都無比興奮。
見識到了真正的異國風光,這些遠行者有無數的話要和自己人講。他們騎過大象,他們看到了在遙遠的南邊天空中竟然有一個十字形的星座。而想看到那個南十字星座就必須航行到足夠靠南的地方去。在那裡,四季都是盛夏。有著在姑蘇從來沒見過的各種奇花異草,以及各種不同的水果。當然,還有各種奇裝異服的外國人。
至於投資,那些刺繡,特別是大幅刺繡在外國的確引發了很大的購買慾望。有些土王甚至開出高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