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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參禪在寺廟

和尚。

長相如法海的大和尚繼續說道:“既然趙施主知道,老衲就不賣弄。趙施主,到得我寺裡便是有緣。既然趙施主不願久留,何不做偈一首給老衲做個留念,也看看趙施主的慧根。”

趙嘉仁呵呵一笑,慨然誦道:“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這是慧能六祖的偈子,見長相如法海的大和尚不依不饒,趙嘉仁惡作劇的把這個拿出來。

本以為大和尚會因為這個調侃而不高興,甚至懷疑這大和尚就不知道慧能六祖的偈子,趙嘉仁看著大和尚的表情,卻見大和尚神色根本不為所動,只是平淡的說道:“此乃六祖偈子,做不得數。”

趙嘉仁看著長相如法海的大和尚和自己較真了,心裡有些不快。但是對方這樣認真,趙嘉仁也覺得不能如潑皮般拔腿就走,思前想後,趙嘉仁突然想起一段,他本想開口誦讀,卻發覺不知該如何誦讀。心煩意亂間,見大和尚屋內有筆墨,便上前提筆蘸了墨汁,走到白牆邊揮毫寫到。

平生不修善果,只愛殺人放火。忽地頓開金繩,這裡扯斷玉鎖。噫!錢塘江上潮信來,今日方知我是我。

寫罷,本想將筆拋下,又覺得這甚是做作。走回書案邊將筆放回,卻聽到淨室屏風後隱約傳出女子的低聲驚歎。原來大和尚把情婦藏在廟裡。這個念頭一閃現,趙嘉仁就沒多想。魯提轄的偈子自有正氣凌然的超脫感,低階趣味的念頭此時根本進入不了趙嘉仁的心靈。

大和尚三角眼盯著偈子看了一遍,不等趙嘉仁告辭,大和尚說道:“阿彌陀佛,我送施主出寺。”

“不敢勞煩大師,我自己可走。以後若是有緣,必再登門。”趙嘉仁說完,行了個禮,轉身就出門去了。

看著趙嘉仁的身影消失在門外,大和尚長長嘆口氣,又忍不住唸了句‘阿彌陀佛’。

隨著布鞋踏在地面上的輕微聲音,從淨室屏風後走出兩人,一看就是母女。母親邊走邊對女兒說道:“珠珠,看見別人寫字還忍不住驚叫。你又不是小孩子了。不知道用手掩住嘴麼?被人聽見怎麼好?”

“娘,我看他的字寫的不錯麼。”年輕女孩低著頭,低聲答道。

母親也沒有多說什麼,走到大和尚身邊說道:“二叔,你看這趙三郎人怎麼樣?”

老和尚又看了看牆上的偈子,微微搖搖頭,“這位趙施主……年輕氣盛。”

母親聽了自家二叔的話,覺得答非所問,繼續追問道:“他不過二十歲,比珠珠還小了幾個月。年輕氣盛不是應該的麼。二叔,現在家裡只有你這一個長輩,我又和趙三郎的娘素來交好,此次趙夫人向我提親,就算是那孩子不成,我也得趕緊回信。”

大和尚覺得自家侄女完全沒抓住要害,然而趙嘉仁的偈子裡禪意十足,若是解釋可得一陣。大和尚對侄女說道:“到這邊來。”就進了方才兩位女子所在的房間。

原來這兩個房間都有獨立門有窗,只是門窗位置一個在南一個在北。兩個房間中間的牆上開了個門,用屏風擋住而已。

見長輩們到了另外的屋子,年輕女子抬起了一直微微低垂的視線,從容不迫的走到寫了偈子的白牆前仔細讀起來。那都是瘦金體的字,‘只愛殺人放火’幾個字猛看時散亂,仔細看去則如同刀砍斧劈,殺氣騰騰。年輕女子微微皺眉,忍不住輕輕用白皙的手掌掩住嘴。

將偈子從頭到尾讀了好幾遍。姑娘用只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低聲對自己說道:“今日方知我是我。這是所謂的頓悟麼?”

趙嘉仁完全不知道自己方才居然被相親了,他出得天童禪寺,站在寺門前的平地上,一陣風讓他覺得精神一振。這時他突然疑惑了,那大和尚方才不會是真的在參禪吧?

參禪也罷,不參禪也罷。趙嘉仁覺得自己再次理順了思路,確定了心境。此次去泉州剷除蒲家,就是要殺人放火。在風中,趙嘉仁用只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說道:“今日方知我是我!這就是頓悟。我乃中華子民趙嘉仁,我就是那個剷除一切中華之敵的人!”

做了個自我催眠般的總結,趙嘉仁對部下高聲喊道:“回碼頭,去泉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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