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趙嘉仁嘆口氣,“唉……,我沒辦法陪你去了。”
“為何?”趙勇大感意外。
“我現在是福建路提點刑獄,讓人知道我跑去臨安上畫舫,我沒法交代。”趙嘉仁率直的答道。
“那可怎麼辦?”趙勇只是跟著趙嘉仁到過臨安,讓他自己獨自到那個陌生的城市,還要去從未去過的畫舫上找人。趙勇覺得非常不安。
趙嘉仁拍拍趙勇的肩頭,“我知道此事不易,不過你只能靠自己了。”說了這話,趙嘉仁又怕趙勇失望,他用充滿信心的聲音說道:“此次就去。找不到也不怕。到了明年,我無論如何都會幫你上畫舫找人。現在是真的不行。”
“我曉得。我曉得!”見趙嘉仁如此堅定,趙勇連連點頭。
“到下一個碼頭,我就下船尋回去的船。你自己路上小心。若是有人敢為難你,就大膽的說我的名號。”趙嘉仁叮囑道。
“三公子,你一個人上路,我不放心。”趙勇為難的說道。
見趙勇去臨安的心思這麼堅定,趙嘉仁笑道:“我這次出來可是帶了劍,想打劫我,只怕那些歹人是找錯人了。”
半個時辰之後,在一處小碼頭,趙嘉仁下了船。船隻啟動,趙勇揮手道別,又覺得不放心,便高喊道:“三公子小心!”
趙嘉仁左手撐傘,右手舉起刺劍向趙勇揮動。既是告別,又是讓趙勇看到趙嘉仁有武器傍身。
梅雨季節天色昏暗,船隻開出去幾十米,即便是目力強勁的趙嘉仁也開始看不太清船上的趙勇。在心裡嘀咕了一句‘重色輕友’,趙嘉仁把刺劍掛到腰間,轉頭去碼頭上的小客棧等待回慶元府的船隻在這裡停靠。
浙東運河船隻往來繁忙,剛進了客棧沒多久,就有船在這裡停泊。趙嘉仁只想儘快回去,也不管船隻很不怎麼樣,趙嘉仁硬著頭皮上了船。到了第二天中午,船隻便回到慶元府。
在慶元府待了幾天,就進入宋歷七月。隨著東南風撥雲見日,梅雨季節終於結束。趙嘉仁告別父母回到華亭縣。那些棚子下面的木料依舊溼潤,卻沒有剛從船上拆下來的那種往下滴水的模樣。對這些木料進行了半個月處理,花了七八天就造出第一艘內河用船。
這艘船與在福州造的內河船一樣。平底,有很小的水密結構。船身修長,尾部有個小尾樓。動力是一面橫帆,每一邊各有十個槳位,槳手們頭上有涼棚。船頭有門兩斤炮,船尾也有一門。船吃水很淺,看起來倒是有些像龍舟。
謝無歡看著水手們以划龍舟般的模樣划船,讓整艘船在華亭縣海邊的海面上跑的飛快,他忍不住嘆道:“若是用新木料,定然能將船造的更好。”
“然後讓大家從福建劃到這裡?”趙嘉仁笑問。
此時謝無歡明白趙嘉仁為何要如此做,他苦笑著問:“提點,為何一定要跑來這裡。”
“因為我們都是大宋的人,大宋遇難之時,我們必須出來。”趙嘉仁說的認真。
謝無歡一愣,他能理解趙嘉仁所說的話,但是他不理解趙嘉仁為何要說這些。
趙嘉仁也不想多說什麼,此時已經進入了八月。趙嘉仁吩咐謝無歡抓緊,自己就乘船返回福建。如果趙嘉仁這個變數沒有太大影響的話,要不了多久,賈似道就會透過朝廷要趙嘉仁到賈似道麾下助戰。決定大宋命運的戰爭就將上演最激烈的部分啦。
若是朝廷的使者到了福建,見到福建路提點刑獄趙嘉仁根本不在福建。那可是要出大事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