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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父子相談

,臣不得不死,為忠;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為孝。這就是滿清著名的文娼紀曉嵐所說的屁話。而那個令人噁心的《弟子規》則是陝西某個窮酸書生所寫。

面對老爹的指責,趙嘉仁也想看看老爹的思想水平到底屬於哪個層面。這次和大哥一起走了好長的路,兄弟兩人交流很多,趙嘉仁對大哥趙嘉信的評價並不低。

“我問你,有人唆使你麼?”趙知拙開口了。

“如果父親指的是我走丁大全的路子,那都是我自己想出來的。丁大全此時需要立竿見影的功勞,就得有人相助。這種投機取巧的謀劃,是我想出來的。”說完這些,趙嘉仁看老爹趙知拙並沒有完全相信的樣子,他只能補了一句,“兒子再不孝,也不至於因為要為了別人而來欺瞞父親。”

聽了這話,趙知拙的臉色稍稍好看了一點,但是隨即變得更加陰沉,“你年幼,此時沒有差事,也不過是多等幾年。現在搞出這樣的事情,以後的路還怎麼走?”

“父親,如果你看的是官場上的事情,的確如父親所講。我這麼急功近利,以後必然要出大事。可跳出這個圈子,從天下的角度來看,那就大大不同。蒙古滅金大概二十年,二十年裡蒙古逐漸控制了金國舊地。至多五年,五年之內蒙古就要南下。我等乃是趙氏宗親,大宋若是沒了,我等也什麼都沒了。我此時急功急利,就是想趕在蒙古南下之前爬到為國出力的官位上。到時候若是能為國立功,一來對得起列祖列宗,二來我之前所做的一切都煙消雲散。即便有人心裡不高興,卻也不會繼續追究。”

趙嘉仁面對父親侃侃而談,完全沒有顧忌。從之前的對話裡面,趙嘉仁看出趙知拙已經把立場定義為官場上的對談。這種態度和明清窮酸們大大不同。窮酸的關鍵不是他們酸,而是他們窮。正因為窮,他們就自卑的嘗試以自己為核心來構架一個世界。

南宋的理學雖然也有這種嚴重的問題,但是好歹南宋的這幫人沒有那麼窮。

聽著兒子的話,趙知拙再也沒辦法保持鎮定。他心中怒氣勃發,聽到後來,他怒道:“夠了!”

趙知拙看著自己的兒子停下講述,抬頭定睛看著自己。那眼神幽深的令趙知拙感到了強烈的不安。接著,趙知拙就聽兒子趙嘉仁繼續說道:“父親,你我都知道蒙古南下,我大宋就有滅國之險。我們都不想面對那樣的強敵。父親你能讓我閉嘴,卻不能讓蒙古認聽你號令。既然如此,我們何不拋棄幻想,面對當下?”

有種很本能的東西讓趙知拙還想對趙嘉仁發怒,但是長久讀書休養積累的認知又澆滅了這種衝動。不管趙嘉仁所做的是對是錯,趙知拙很清楚自己的憤怒完全是來自對蒙古南下的恐懼。而趙嘉仁沒說錯,趙知拙沒辦法號令蒙古,南宋也沒辦法讓蒙古打消自己的野心。蒙古南下只是遲早而已。

既然兒子趙嘉仁是基於這樣的理由選擇了自己的行動,趙知拙就讓兒子趙嘉仁先下去休息。他需要點時間,以蒙古南下為背景來理理他的思路。

趙嘉信回到慶元府後兩日,他被父親趙知拙叫到書房。趙知拙問道:“嘉信,你可否想和你弟弟一起去福清?”

這兩日家裡沒有出現老爹趙知拙痛打趙嘉仁的事情,父子兩人雖然臉色都不好看,卻沒有互相對槓的樣子。趙嘉信覺得很開心。可老爹的這個問題讓趙嘉信又陷入不解之中。他試探著問道:“不知父親派我前去做什麼。”

“你弟弟在福清人單勢孤,沒有家人相助,我怕他忙不過來。另外,你弟弟有時候太過跳脫,你素來穩重,看你弟弟再要胡亂行事,你身為哥哥就要勸住他。”趙知拙佈置著給長子的任務。

“……那我參加科考……”趙嘉信試探著問著這二十年來他最重要的工作。

“我給你找的老師不行,我自己也不會教人。可是把你耽誤了。古人講,行萬里路,讀萬里書。你此次到福清也找自己喜歡的事情去做做看。科考的事情,早幾年晚幾年也沒什麼分別。你看當今相公丁大全,他48歲才考上科舉。你還年輕……”

趙嘉信確定自己終於可以離開父親身邊出去闖闖,他心裡生出極大歡喜。片刻之後,一種莫名的畏懼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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